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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综合其他 > 五花草甸:情花与曼陀罗情花 > 第 4 章 小花草玉梅蜗居五女河,婆婆纳安闲于闪电湖畔
第11节 沁可痊愈入金莲山庄,倔驴之死已真相大白

沁可并没有在德尔玛舅舅家养病,他乘着德尔玛的舅舅送德尔玛回娘家,一同上路回了乌兰察布。图雅听说格日尼也因闵狍而死,伤心得滴水不进,乌兰察布的一场鼠疫害得金莲山庄闵狍一家连个后也没有留下。她还听沁可说,金莲山庄那边嗣年也兴起了一场伤寒,庄里人都鸡犬不宁,更有闵狍身边的那个狐狸精占有了山庄后,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沁可这次在太仆寺旗摔伤了腿,虽然是坏事,但从德尔玛和小花草玉梅那里听到了金莲山庄许多鲜为人知的消息,有许多消息都与图雅家有关,图雅为闵狍家的人不知哭过去多少回,都是沁可耐心地安慰。这次是图雅陪着沁可掉眼泪,他为了闵狍两个儿子配干殇的事不敢和图雅说,说了,他不知要受图雅多少责备,所以,他见了图雅哭得好伤心啊。

图雅平常的事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唯独闵狍家的事使她揪心,她也止住了哭,问沁可:“格日尼死了,金莲山庄那边的入股事怎么办呢?”

“我已做主,把股权给了救我的两个姑娘和德尔玛夫人。这样,我们两家人从此也没干系了,闵狍的魂从此就销声匿迹吧。”

图雅觉得沁可事做得对,但她不知沁可已经许愿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纳去了解金莲山庄倔驴的死因,闵狍家人怕是与图雅家永远也扯不清。

沁可一直都用着婆婆纳草药,百天不到便能下地了,他筹划着过了年去趟金莲山庄。图雅一个人管着那么多牛羊,也不能随他而去,正好,德尔玛要从娘家回金莲山庄。正月十六,俩人从乌兰察布起程骑马直奔沽水之源。

闵狍在世时,曾经多次邀请他和图雅到金莲山庄来住,他们却因草地上那么多的牛羊管理不能撒手,沁可这次有机会要去金莲山庄了,闵狍、格日尼一家人却去了另一个世界,好事不逢时啊!德尔玛前面带路,沁可紧跟其后,到了沽水之源的境内,许多感伤又在他眼前重现,他的腿是刚过了脑包山,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坏的,他的马好像知道前面就是沽水之源,前面有两个姑娘从脑包山经过,一个后蹶子,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的“百灵”像是阻止他滥杀无辜,“百灵”不但让他的人性回归,还使他长了记性。闵狍一家人的死让他和图雅充满了一生的负疚,归根结底,这些都与沽水之源金莲山庄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结。

冬日,西北风呼天黑地,他和德尔玛走了住,住了吃,吃了再走,沁可的心无时不在吊着。德尔玛也明白沁可来金莲山庄就好像碰到了他摔伤腿时的膝盖骨,疼得要命。她通过对沁可的救助和在舅舅家的这些日子知道他是一个典型的蒙古汉子,宁使自己受屈,也让别人过去,还有那种忘乎所以的冲动。可他经历了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纳的事后,汉人那点儿小心眼和蒙古人的大肚量使他更加地融合,凡事一波三折,先动脑子,后做事。德尔玛看他一路上都默默不语,不想让他把这种沉默带到金莲山庄去,“沁可,再有半天就到了金莲山庄了,你想好了,是住格日沁家呢?还是住我家呢?”

“格日沁的丈夫死了,我猜想她特别思念娘家来人,就住在格日沁家吧。”

“我猜想你也是要住在她的家里,你来金莲山庄是带有使命而来的,这恐怕也是要住格日沁家的原因吧?”

“我要在金莲山庄住些日子,等到你们开春种地的时候再走,德尔玛那儿我是不少去的。我要和妹夫多喝几回马奶酒。到时,金莲山庄的蕨菜德尔玛可不能吝啬啊!那可是闵狍在世时带到草地最好的吃的。”

金莲山庄就在眼前,一路上风沙肆惮,落日悄悄地掉进山谷的时候,金莲山庄随着落日偏西,飘了半个后晌的雪花也落在了金莲山庄的屋顶上,炊烟怕这些雪花被风吹散,轻轻地浮在上面,呵护着它们。透过袅袅炊烟,看到了金莲山庄有的屋顶像似铺着白白的棉絮,有的屋顶则更像那粼粼白云。德尔玛手指那粼粼白云的屋顶,“沁可大哥,那似粼粼白云的屋顶就是闵狍家的庄园,他家里的所有房屋都是铜瓦房,落了雪花更好看。”

“没想到,那年闵狍盖这庄园倒给我留下了半个老掌沟,金莲山庄我还是头一回来,老掌沟那黑层层的树木真像是闵狍所说吗?”

“先有老掌沟,后才有的金莲山庄,冬天里,老掌沟尽显树木了,顺便你让庄园的二管家带你去盘盘库存。”

“好啊,盘完了库存,正好与格日尼重新写个字据,你和小花草玉梅、婆婆纳把我的那一半儿分别立据更好。”

“沁可大哥,去庄园见了庄主,可不能出口就是格日尼啊?现在的庄主可

是野罂粟啊!”“我一路上都以为闵狍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半路上,却杀出了个野罂粟。”一袋烟的工夫就进了庄,德尔玛和沁可下了马,德尔玛指着眼前这块儿平

地,“沁可,格日尼那日就昏死在这里,那天,月光格外得亮,有人看到格日尼是抱着如泼的月光死去的。”

格日沁自从来到了金莲山庄就没有见到娘家的人,丈夫死了,她想过回娘家,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回去。德尔玛领着沁可到了她家,她虽然没有见过沁可,但还是因为见到了娘家那边的人愈加地兴奋,张罗着晚饭。德尔玛要回家了,格日沁让她把丈夫喊来陪沁可一块儿来喝酒。

喝酒的时候,格日沁又提起了丈夫要多支撑几天等郎中从中原回庄就好了,这场伤寒闹腾得厉害,但多亏了郎中,要不是郎中和金莲花从中原带回了好方子,还不定再搭上多少条命呢?丈夫的死,她几乎崩溃了,但她还是从生病那日起到他最后一口气没有拉上来一直都在他身边,她不后悔了,比起白嫂来她还是幸运的,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忽然间蒸发了似的,连个尸首也没见着。沁可酒喝了七成,正在兴头上,听格日沁说起了白嫂,一定是小花草玉梅说的那个倔驴的媳妇吧,“格日沁,白嫂就是倔驴的媳妇吗?”

“正是。”

“倔驴真的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吗?”

“死的蹊跷,白嫂也都离开山庄快一年了。”

“倔驴死了,他的媳妇为什么要离开山庄呢?”

“不知道,不过,年前她抱了孩子回庄了,我还给她送去年糕,她比划着,

好像是郎中把她送回的山庄,可庄上的人谁也没见郎中的人影。”“她没提起她的丈夫死因吗?”“庄上的人好像明镜似的,但谁也没有抓住任何的把柄。”“格日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庄园里的二管家对我们一家特别照顾,那天,他上门收地租,还提起了倔驴那份地租,罂粟夫人说免了吧,等白嫂回来后,给她把冬天的柴禾和过年的年货送些,野罂粟亲自上的门。”

“你觉得蹊跷吗?”

“庄上的人都觉得庄主似炕上的苇席,里面儿看得清,倒是二管家自从倔驴出了庄,神情恍惚,无论去了谁家收地租,都说过了年交也不迟,好像听着管家的日子就不长了。”

“妹夫,你是否也觉得二管家这些日子不太正常啊?”

“二管家是庄上识文断字的人,他和郎中都是庄上的才子,言谈举止都不比一般庄户人,那日,他像喝了点儿酒,踉踉跄跄的,以为就一个人走在了路上,喃喃自语,我是不愿意赶上二管家这样识文断字的人,从他的身边路过也没有和他搭话,可二管家也没认出谁来,一板一眼地说,‘我的胆子是吓出来的,越吓就越大。’说完后,他还哈哈自笑。”

“妹夫,二管家酒量咋说?”

“闵狍庄主办丧事时喝醉过,也没喝多少。”

“格日沁,明日下午,你去请二管家到家里来喝酒,就说娘家那边来人了,带来两壶马奶酒,酬谢二管家的照顾。妹夫,我们今天先喝这些吧,明日,我们还要陪二管家一块儿喝。”

沁可并没有说明请二管家喝酒的真正用意,德尔玛和格日沁也就不便打听,俩人把杯中酒喝完,德尔玛搀着丈夫回去休息了。

请二管家吃饭比登天还难,这是庄上人的共同心声。因为,他吃的是庄主的饭,要想吃好这碗饭,就得处处为庄家所想,俗话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不敢随随便便去吃庄上人的饭。

格日沁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邀请二管家非常地痛快,他好像早已期盼有个外乡人喝个酒,互不相识,不谈论庄上的事,既消遣了,也无后顾之忧,所以,他满口答应了格日沁的邀请。

冬没去春没来的季节也是庄上人最得意的时候,前面已过来,后面未开始,养尊处优,还能消遣几日。二管家怕正是吃饭的时候遇到庄上的人,他生怕踩在地下的薄薄的青雪压出了声音,还好,格日沁离他的家最近,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格日沁的家。

到了家门口,迎候他的不是格日沁所说的娘家人,而是德尔玛的丈夫,他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你怎么在格日沁的家中啊?”“格日沁家来了远方的客人,请二管家喝酒,客人是德尔玛的表哥,我当然要陪着二管家呀。二管家快快进家吧。”沁可和格日沁听到二管家和德尔玛的丈夫说话,也从里屋出来迎接。“金莲山庄赫赫有名的二管家真是赏脸啊,昨日,下了一点儿小雪,路上还滑吗?”“客人千里迢迢来到了金莲山庄,路上的积雪还不知有多厚?这点儿青雪

正好就是金莲山庄迎客雪。”“二管家说得不错,只有山庄人才有的天情。快快上炕吧。”二管家和沁可寒暄一阵后,竟然忘记了德尔玛和她的丈夫在身边了。“阴

雪天,喝酒天。格日沁家的霉气过重,应该有个喝酒的气氛了,客人从草地带

来了啥好酒啊?好让这酒香冲冲霉气。”“二管家,你说格日沁家有霉气?”“岂止是格日沁家,整个金莲山庄都是阴霾,庄上自从闵狍庄主死后,不

吉利的事是一桩挨着一桩,夜长梦多,梦里都是阴魂不散,小鬼挨个儿出现在梦里,不知如何应对了。”“二管家,我们今天就这两壶马奶酒,格日沁和德尔玛也就润润嘴唇,我们三个,三一三十一,怕是梦里的小鬼也不敢来惊扰了。”

二管家却如妹夫所云,不胜酒力,一壶酒刚刚见底,就开始信马由缰了。“图雅是闵狍庄主最为忠实的朋友,闵狍的金莲山庄若不是图雅鼎力相助,能有今日?”

“朋友相助,二管家何必挂齿呢?倒是二管家替庄家管得好。你说金莲山

庄近年霉气过重是什么意思?”

“金莲山庄自建庄十多年没有死过人,山庄里有郎中,连女人生孩子也没死过人。可打去年闵狍庄主一家四口死了之后,格日沁的丈夫不久也死了,还有倔驴死得更冤。金莲花生死不明,郎中又杳无音信,你说山庄是不是阴霾过重呢?”

“二管家,倔驴怎么也死了?他看风水不仅在金莲山庄啊,整个沽水之源

乃至乌兰察布一带都是有名的。”“我怎么知道他的死?可能与金莲花有关吧。”“你又是如何知道与金莲花有关呢?”“格日沁,你家的客人是陪我喝酒呢?还是另有所图?”“沁可大哥,二管家的酒量就这些了,你和妹夫两个人喝吧。”“格日沁,你也笑看我?”“二管家不是没酒量,而是谨慎惯了。”“沁可大哥,这样称呼你没错吧,格日沁就是这么称呼吗?倔驴回庄的时

候,野罂粟让我派一个外村人去外长城接他,派去的人没有回来,还是郎中听到了倔驴死在了外长城。”“二管家,倔驴从中原回来,身上带着银两,你身为管家,不会派一个陌

生人去接他吧?一定是二管家亲自去接的吧?”“没有人证明我那天去了外长城。”“罂粟夫人派你去外长城那天,我正好去了她那里,我想,罂粟夫人和二

管家说事就没有进去。”“格日沁,你说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二管家的身子已哆嗦开了。“二管家,你需要问格日沁吗?我沁可今日是带着使命而来,你要是说了

真话,给你留条小命,你要是耍花招了,我还欠人家三个手指头呢,今日,就用你的脑袋顶了。”二管家哆哆嗦嗦把酒给沁可倒满,“沁可大哥,那天是我去外长城了,罂

粟夫人说是倔驴放走了金莲花,金莲花不死,郎中对她不会移情,只有断了倔驴这条线,金莲花回不了庄,三年五载,郎中的心就死了。罂粟夫人说我自有办法,我从庄园拿了足够的银两,又去外长城雇了人,外长城的人不认识倔驴,我就带他在外长城口上守株待兔,倔驴那天也该死,我们刚到了那里,迎面就遇上了,我是躲不及了,虽然天已黑了,倔驴一眼就认出了我,我本是让那个外长城的人拿了银子就走,然后,让倔驴躲了,回到庄上,就和野罂粟说倔驴已被杀死,可我还没有来得及交代那个外长城的人,他就乘我和倔驴说话时,从倔驴的背后攮了一刀。倔驴虽然有功夫,这一刀正中他的后心,仰头倒在了地上。庄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胆小的人,那天,我知道永远说不清楚了,胆儿就大了起来,我让那个外村人把倔驴背到外长城的垛口上,把他卖药材的银子拿上掖在了倔驴的袄里,如能遇上好心人,拿了他的银子,埋了他算是付了工钱。”

“二管家,你果然是杀死倔驴的凶手,今天,你实话实说了,我也有言在先,留着你的脑袋还有用,但我必须剁掉你的三个手指头,还了旧账。”话音未落,沁可顺手从马靴里拿出匕首,掐住他的手腕儿,血淋淋的三个手指头落在了炕桌上,之后,他又从蒙古袍里取出婆婆纳草药给他止住了血。“二管家,这事还不算完,这三个手指头让你先长个记性,才能保住你的脑袋。”

格日沁和德尔玛的丈夫不知剁掉了二管家的三个手指头来还谁的旧账,这与二管家害死倔驴有何相干?格日沁知道他们娘家人好打抱不平,但事出有因啊?“沁可,二管家是你请来喝酒的,他害死了倔驴,以命顶命不妨,但你平白无故剁掉他三个手指头还旧账又是何因?”

“格日沁姐姐,事已做了,二管家的血是止住了,你看他疼得死去活来,我们还不找个理由送他回家?”

“见了他的家人就说喝了酒去外面的雪地让狐狸夹夹掉的。”德尔玛的丈夫知道二管家回到家不敢说真话,沁可让他先留着脑袋,想必他也不敢和野罂粟说真话。

德尔玛和格日沁送走了二管家,沁可和德尔玛的丈夫来了酒兴,俩人推杯换盏,剩下的半壶马奶酒很快就见了底,沁可想起来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纳说的话更加兴奋了。“妹夫,今日先给二管家点儿颜色看,若是野罂粟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还需要二管家来出面。把那三个手指头包好,到时候,让野罂粟看看吧。”

“沁可大哥,二管家杀了白大哥,等于杀了他的全家,白嫂是哑巴,她如何来抚养白大哥的后呀?我知道,你给他留条命,是杀鸡给猴看,真正要了白大哥的命是罂粟夫人,杀了野罂粟才是沁可大哥的用意,是这样吧?”

“我要是直接找野罂粟,没有证据,她毕竟是闵狍的二房,看在闵狍的死人面儿,我也不能让她稀里糊涂地死啊!今日,若不是格日沁将亲自听到了二管家和野罂粟的对话说给他,二管家尽管胆儿小,也不会轻易地承认。小花草玉梅还真有预感,她让我到了金莲山庄后,住在格日沁家或许能知道些倔驴的死因,我怕格日沁心眼儿软,就没有事先告诉她。我和二管家喝酒当中自然地说起了倔驴的死,格日沁要是知道些什么也就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沁可大哥可不是那粗鲁之人啊!”

格日沁和德尔玛顺利地送回了二管家,他虽然疼痛难忍,还是按照德尔玛丈夫的话和老婆说了。

倔驴死于二管家之手已是真相大白了,但格日沁仍然对他恨不起来,要不是二管家平日在罂粟夫人那里念她的好,格日沁哪有今天?她看着沁可和德尔玛丈夫俩人喝酒的兴奋,知道他的气已消了,“沁可,白大哥既是死了,杀了二管家,也换不回个活的,倒是又多了个死鬼,金莲山庄的死鬼已是够多的了,活人跟死人就不要再拼了吧。”

“二管家只有在野罂粟面前得到验证才是。格日沁,老掌沟我虽然和闵狍平分,但十多年来,我和图雅一次也没来过金莲山庄,我和闵狍两家人都是生意上信得过的人,彼此都没有赖过账,彼此都说话算数。”

“老掌沟有你的一半儿?全金莲山庄人都以为是闵狍庄主的呢?”

“这是后来的事了,老掌沟的一半儿是闵狍修建庄园时换来的,闵狍那里有字据。”

“怪不得野罂粟来我家说过金莲山庄财产的事,原来野罂粟知道老掌沟有图雅的一份,这事或许二管家也知道。”“听说,闵狍在世时,格日尼管着山庄的账目,格日尼死了,野罂粟若是知道,还不是二管家交给她的?格日沁,你说,野罂粟和你说过此事?”“那是我丈夫死后,她来我家时也没有说太清楚,只是说娘家那边还需我帮忙呢。以后,她就对我格外好。”

“格日沁,不过,现在那一半儿就不是我和图雅的了,我年前就想来金莲山庄的,骑马到了太仆寺旗与沽水之源的交界脑包山,马儿似乎知道了我为了闵狍两个儿子的事要滥杀无辜,后蹄尥蹶子,把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死过去,是德尔玛和小花草玉梅发现了我,小花草玉梅用身上的药给我止住了血,之后,她唤来了她的姐姐婆婆纳又给我医治了膝盖骨,三个女人给了我一条命,也挽救了两个女人的命,我在德尔玛的舅舅家把原字据交给了小花草玉梅,这次,我乘来金莲山庄之机,和野罂粟把原字据换成三份,老掌沟的那一半儿就属德尔玛她们三个人的了。”

“罂粟夫人聪明过度,她还以为只有金莲山庄才有的一份字据。沁可大哥,你为人仗义,这是你自己的事,呈上字据,空口无凭,不怕野罂粟抵赖。”“我和小花草玉梅有约,野罂粟若是不认账,我再让小花草玉梅把原字据

拿来。”“沁可大哥,野罂粟指使二管家杀死了白大哥,这事又怎么处置?”“我已想好了,野罂粟若痛痛快快地把换了的字据画了押,承认她指使二

管家杀死了倔驴,还有管倔驴她们母女一辈子,把格日尼拉回草地埋葬,老掌沟之外的庄园须分得格日沁一半儿,算是私了。她若有一个不从,就把她告上霞城官府,或是,我将她碎尸万段了。二管家也至少是倾家荡产。”

“还有一个承诺,就是答应金莲花进庄。”格日沁倒觉得让金莲花进庄更是首当其冲。“你说的那个金莲花就是小花草玉梅所说的金莲山庄的郎中寻找的金莲花

吧?”

“是的,郎中已有一年多没有回庄了。”

“行,我明日就去见野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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