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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黑色大丽花案

身穿黑衣的年轻女性被碎尸草地,警方经常接到凶手来信,寄去被害人身上的财物,还称她是“大丽花”。悬案没有任何线索,大家称被害人是“黑色大丽花”,很多精神病患者纷纷自首说自己就是凶手,但都没有证据。行凶者开始说要自首,后来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这个案子很有名,以至于美国人为了它拍过三部电影,分别由美国导演布莱恩•德帕尔马和尤利•隆美尔执导,还有一部是由美国女影星克里斯汀•可儿主演。

在1947年1月15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中心住宅区39街诺顿街区,一名叫贝蒂•勃辛格的家庭主妇带着3岁的女儿去鞋匠处取回送修的皮鞋,当她们路过诺顿街区一片茂盛的草地时,勃辛格似乎看到那里放着一些残破的人体石膏模型。

在她走近后才震惊地发现,原来那竟是一具女尸,勃辛格立刻用手挡住孩子的眼睛,以免她被吓到,并带着她狂奔到最近的街区报警——举世震惊的“黑色大丽花谋杀案”正式拉开了帷幕。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1947年1月15日的上午10点钟左右,现场很惨,从尸体上的露水痕迹来判断,凶手的弃尸时间可能为凌晨两点钟左右。弃尸地点周围经常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但没有任何关于凶手作案的目击报告,看来很明显,弃尸地点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被害人经过指纹核对后,确定是22岁的白人女性伊丽莎白•安•肖特,她身高171厘米,体重51.2公斤,蓝眼睛,头发原先是褐色的,后来自己染成黑色。因为尸体有被冷藏过的痕迹,所以死亡时间只能粗略判断在13日的下午3点到5点之间。但由于尸体破坏严重,而且致命伤口过多,所以也不能排除被害人是被活着切开的。她的血液基本被放尽,尸体内外全部被用水清洗过,也没能找到任何有遭到性侵犯痕迹。

她的嘴部被割伤,伤口看上去令面部呈现一种很诡异的笑容,很明显,凶手是参照了小丑化妆的样子来向她施暴的。贝蒂的双臂有多处瘀伤和骨折,手指也有多根骨折,指甲上涂的红色指甲油大部分已经脱落,还有几个指甲被人为拔掉,手腕处也有被捆绑的伤痕。

从被害人身上所有的伤口判断,凶手用的是大型砍刀,她的死因存在多种可能性,但毫无疑问,她在死前被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两天之久,而犯罪者用于折磨她的凶器应该是短刀和棍棒等东西。

被害人名叫伊丽莎白•安•肖特,昵称是“贝蒂”或者“贝丝”,1924年7月29日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海德公园市,父亲叫克莱奥•肖特,母亲则是菲比•肖特,被害人在肖特夫妇的五个女儿中排行第三,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伪装自杀而离家出走去了加利福尼亚,在多年以后打电话给她的母亲想复合,但她母亲拒绝了。

贝蒂在1940年被送到迈阿密念书,但她后来辍学去酒店当服务员。16岁的贝蒂长得很漂亮,她效仿当时最著名的影星迪安娜那一身黑色装束,包括黑色内衣、内裤、外衣、裙子、丝袜和黑色的高跟鞋,甚至也把头发染成黑色,还戴着黑色的廉价戒指,似乎这样就有了冷艳的外形。少女时代的贝蒂树立了两个理想:第一是嫁给军人,最好是空军;第二是当上影视明星。

她开始混迹在军营和海军基地附近的公共场所,并和很多军人发生过感情纠葛,她父亲对她这种状态很反感,再加上父亲在她幼年时对整个家庭的遗弃行为,最终导致了父女关系非常不好,最后彻底破裂。

在1947年1月23日,报社收到一个包裹,包裹内有贝蒂的出生证明、社会保障卡和她生前跟很多军人的合影,另外还有一些名片和报导马特•戈登死亡的剪报,还有寄放行李的寄存票和两本通讯录。通讯录上有几页被人为撕掉,但依然留下了70多名男性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随包裹寄来的还有一封信,内容是用报纸书刊剪接拼凑组成的,只有两句话:“这是大丽花的财产,以后还会有信件寄来。”而在1月25日,贝蒂的黑漆皮钱包和黑鞋子在距离尸体被抛地点几公里外的25街区一个垃圾桶内被发现。

在1947年1月28日,又有一封信被寄到警署,这次是用手写的几句话:“1月29日上午是周三,10点钟是个转折点,我会在那里寻开心。”落款是“黑色大丽花复仇者”,很多人根据信件的内容推测,凶手很可能会在上述的时间投案自首。

可是凶手并没有如约自首,而是又寄给警方一张剪接加手写的信,上面说:“我改变主意了,你们是不会和我公平交易的,大丽花的死非常合理。”在以上三封信中,第一封可以说无疑是犯罪者本人寄来的,而第二、第三封信被推测极有可能也是由犯罪者本人寄来。

遗憾的是,在这三封信和包裹里的物品中,都没找到犯罪者的指纹或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案件被公布后,短时间内就有三十多人向警方自首说自己就是罪犯,警方通过各种手段排除了他们的嫌疑,然后再将其中大部分人送进了疯人院。

最后见到贝蒂的罗伯特•曼利,还有收到她的信的菲克琳都在经过多次询问后排除了嫌疑。贝蒂的通讯录上那70多名男性在经过调查后也全部被排除了嫌疑。警方先后详细调查了几千名可能的嫌疑对象,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因此,这个案子成为二战后美国加州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悬案。

伊丽莎白•安•肖特,这位悲惨的“黑色大丽花”最终被安葬在奥克兰一处公墓中,在她的葬礼上只有6名亲友凭吊这位年仅22岁、命运悲惨的女性。此案在2005年被欧美著名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拍成一部名叫《黑色大丽花》的电影。

凶手至今没找到,有些事看来真的只能永远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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