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院部楼道上的灯光闪着昏黄的光芒，卡布特的冬至过后的半个月里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北风肆无忌惮地卷着大门外飞起的尘土，从通向手术室的过道边上的窗户潮水般地涌进来。
　　
　　女人的感觉是细腻的。卢玉玺和麦东明两人刚迈上住院部一楼的时候，卢玉玺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四楼有人在哭泣。她的心猛然地想到季洁一定出大事了。
　　
　　“手术室是在四楼？”卢玉玺明知故问，她是想试探麦东明听见哭声没有。
　　
　　“是，没错，我们上四楼。”麦东明平淡地说道。
　　
　　俩人刚上到四楼，就见到手术室外面站着七八个人，看样子像是卡布特的当地人。卢玉玺心里有种感觉，这些人应是季洁男人家里的亲戚。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哭得十分伤心，旁边的几个男女也忍不住在抹泪。他们有人看见卢玉玺和麦东明向手术室方向走来，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朝她们俩人望去。
　　
　　“你们来了，辛苦你们两位了。”老陈从人群里走出来，他依然是灰白着脸，“来，我跟你们说件事。”
　　
　　“季洁她怎样？”卢玉玺问。
　　
　　老陈没有回答，他示意卢玉玺和麦东明两人到三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