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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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了。”字字的小脸紧皱在一起。
“来,字字乖。”完美用逗小孩的语气对她说,“那你告诉完美哥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故事呢?”
“恩~”字字没有计较他的语气,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比较好。”
“那你最好就不要听鬼故事。”破刀小子很不客气地告诉她,“鬼故事不是装神弄鬼不是吓人的,就是人鬼情未了感人的,去哪给你找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东西来?”
“蒲松龄的《聂小倩》里,最后宁采臣不就和她结婚了吗?还生孩子了呢!”字字愤愤不平地说。
“那你可能是没看《爱神射错箭》吧。”睡不着忽然插了一句。
呀?什么意思?这是转到哪去了?众人眼神迷茫。
“就是一本言情小说嘛。”睡不着一副“跟你们没有共同语言”的表情,“里面就有宁家的子孙,人鬼结合最后导致的就是子孙后代体质全部半阳半阴。他们不能见太阳,只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人不人鬼不鬼的,多可悲。”
“……”字字半天不语,最后憋出来一句,“那个不是蒲松龄写的,不算。”
哈哈……大家又都笑出来,真服了她了。
“本来就是嘛。”她又小声嘟囔着,“要不就是糖娃娃讲那种也好呀,至少听起来不会那么郁闷。”
“这个好办。”爱欣过来安慰她,“不就是才子佳人终成眷属那种吗?”
“你来讲一个这样的故事?”长尾虫挑眉问了一句。
“那有何难?我就来给大家讲一个《画皮》的故事……”
还没等爱欣把话说话,遥远先不干了,“别说蒲松龄就真拿《聊斋志异》来充数啊。不就是有个王公子,一天偶遇一美貌女子嘛。”
“我说全天下就行你一个叫遥远的,别人叫都犯法吗?”爱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讲这个故事,除了名字以外,保证跟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没有任何关系。”
画皮
话说大宋朝年间,在长安城外,住着一位张姓公子,名允仁。此人相貌出众,才华过人,三岁已识千字,5岁可背百诗。可是眼见这张公子已到弱冠之年,就是没有人家肯将姑娘许配于他。何故?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张家是这附近最穷的一户人家了。
张允仁的父亲是这城里倒夜香的夜香郎。张老汉20多岁的时候,妻子就病故于一场瘟疫,只留下这一嗷嗷待哺的孩子。张老汉怕再娶后儿子会被后娘虐待,所以一直没有续弦,自己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张允仁拉扯长大。
张允仁自幼就聪明过人,可是家里却没有多余的钱让他去读私塾,于是他只能每日爬在私塾窗下偷偷学习识字。
这私塾里的先生姓刘,本是一个落地的秀才,也算是小有才华,但是多次乡试都未曾考中举人,最后一气之下干脆就在长安城附近的一家私塾做了先生。
一日刘先生让学生们背诵《三字经》,可气这些孩子平日里玩心甚重,却无一人认真学习。竟然连入门的学问《三字经》都背得西里糊涂,没有一个人能够流利地背诵下来。刘先生一怒之下正要发火,忽听到窗外一阵清脆的童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先生出门一看,原来正是躲在窗户下面,年仅5岁的张允仁。
刘先生将张允仁带进私塾内,问了他一些问题。张允仁年纪虽然幼,但天资聪明,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不仅能将刘先生平日里教的东西全部背诵出来,还会举一反三的融会贯通出许多道理。刘先生对其是爱惜万分,便告诉张老汉,免收所有费用,让张允仁跟其学习,并且晚晚单独传授张允仁一些额外的学问。
转眼之间,张允仁已经15岁了,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翩翩风度的英俊少年,张口可做诗,提笔便成文。刘先生对其更是喜爱,只是自己年事已高,故此打算回乡颐养天年了。他临走前将张允仁叫到身边,叮嘱他日后一定要继续刻苦学习,并且给他留下许多的书籍。最后刘先生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对张允仁说:“允仁,你把这个打开看看。”张允仁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原来是一张很特别的纸。这纸说绢非绢,说宣也非宣,细致而又润滑,洁白德好似白玉一般。张允仁正在诧异之时,刘先生又对他说:“这纸是本为师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只是为师不擅于绘画,而子孙亦无从文之人。现在我要回乡了,这张纸就送与你做以纪念吧。”张允人对先生一再表示了谢意,最后先生又叮嘱他说:“据说这纸来历不凡,有着一些神奇的地方。得到它的人一定要心存善念,切不可起了贪心与色意!”张允仁一一答应,一路将先生送到了城外,最后终于洒泪分别。
再说这张老汉,年纪也老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张允仁是一孝子,他深知父亲一生不易,所以平日里靠着替人代笔写信,又或者是画些字变卖了贴补些家用。
这日,张允仁拿出刘先生赠与他的白纸,想着这样一张珍贵的纸上到底应该画些什么呢?他用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白纸,只觉得这纸光滑细嫩,就仿佛是一个美丽少女的皮肤一般。于是他突发灵感,决定要在这纸上绘出一幅仕女图。
三天后的入夜时分,张允仁终于将这副仕女图完成了。他将画挂于家中的墙壁之上,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跃然于纸上:柳眉不画而岱,樱唇不点而红。张允仁真是越看越为喜爱,对着画,他竟然不自觉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惜你只是这画中之人,若你真的可以从这画上走出,你我共结百年之好,岂不也是美事一桩?”不知道灯光太过昏暗,还是多日绘画劳累所致眼花,张允仁忽然看见画上的少女冲他微微一笑,好像也对他刚刚说的话表示赞同。张允仁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画上的少女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他将画重新卷起,放回原来的盒子里,上床休息去了。
正值梅雨季节,长安城内细雨纷纷。这日,张允仁正在家中研读诗书,忽听门外有人叫门,张允仁起身走到院内,将大门打开。只见门外站这一名全身湿漉漉的年轻女子,女子一见有人开了门,连忙说:“这位公子,请你行行好,让我进去避避雨可以吗?”张允仁见这女子被冷风一吹浑身颤抖,顿时起了善心,于是对她说:“家中贫寒,尚有一室可避风雨。姑娘若不嫌弃,请进来吧。”姑娘道谢一声,随着张允仁进了屋子。
张允仁将姑娘让进里屋,又把冬天用的火炉点燃,对姑娘说:“姑娘在这里用火炉把衣服烤干吧,我出去外面,姑娘若有他事,只管唤我一声便成。”姑娘含笑对张允仁点了点头。
大概半个时辰的工夫,屋内忽然传出姑娘轻声的呼唤声:“公子,公子?”“不知姑娘有何事?”张允仁在门外问道。“请您进来一下好吗?”姑娘轻声问了一句。张允仁推开房门,只见姑娘身上只穿了一个肚兜坐在床边,张允仁马上转过身去说:“姑娘你这是何意?”“这空屋之中并无他人,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多礼呢?”姑娘走到张允仁身后问道。“姑娘这话有所欠妥!”张允仁严厉地说道:“朗朗乾坤,上下有天地,心中有神明,怎可说并无他人?姑娘你请自重!”说完张允仁大步走出房间。
半晌后,姑娘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公子的人品让小女子甚为尊敬。也感谢您收留小女子躲避急雨,请在此受我一拜。”说完姑娘对着张允仁轻轻万福一礼。“姑娘不必多礼。”张允仁赶紧俯首还了一礼。“公子,我本是城外苗家村人事,只因父母双亡,故而打算到去长安城内投亲。怎知还未到城内姑母家,便被雨耽搁在这里,幸亏公子心善,收留我一时,这个恩情小女子来日必定报还。”说完姑娘宛然一笑离开了张允仁的家。
三日后,天气晴朗。张允仁拿了些自己写的字画到长安城内四处变卖,希望至少可以换些材米。傍晚回来时,却发现厨房的烟囱正冒着袅袅轻烟。张允仁心中暗自奇怪,这个时间老父也不在家中,是什么人在自己家中做饭呢?推开大门,一个扦秀的身影从厨房走出,“公子,您回来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此避雨的姑娘。张允仁有些奇怪,问道:“姑娘怎会在此?”“今日姑母家没有什么事做,我便来此帮公子洗衣做饭,以报答当日公子让我避雨的恩情。”姑娘笑着回答。“姑娘何必如此多礼。”张允仁放下手中的字画,“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铭记在心。”“我本来也是闲不住的人,我看公子家中并无女人,很多女人家的活计也没人来做。也不费什么事,公子您才不必多礼呢。”姑娘匆匆洗了下手脸说,“我已经将您的衣服洗净补好,又做了晚饭,现在我要回去姑母家了。”说完姑娘转身走出了张家,只留张允仁独自站在院中看着晾晒在空地上的衣物。
从那日起,每隔三五天姑娘就回来张家帮忙洗衣做饭,她自称性白,名月容。
这白月容对张老爹非常尊敬,对张允仁也是体贴万分。张老爹曾经私下与儿子商量,是不是可以上姑娘家中提亲将这姑娘娶进门,张允仁摇头拒绝说:“咱们家哪有钱下聘礼呢?我如今一无名,二无利,真娶了月容回来,还不是委屈了人家。”见儿子如此坚决,张老爹也只好不再提起此事。
这日张允仁出门替人代笔家信,白月容又来到张家,碰巧张老爹也在家中。白月容先是给张老爹万福请安,然后便四处打扫做起家务。张老爹越看姑娘心里越是喜欢,便试探性的问道:“月容姑娘,不知道你可许配了人家?”听到张老爹这么问,姑娘脸先是一红,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张老爹又继续说:“像月容姑娘这样好的人品,若是能娶进家中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只可惜我们张家家徒四壁,允仁又无名无利……”未等张老爹把话说完,白月容就开口说道:“老爹此言就不太对了,男子汉大丈夫,要的不是名利,而是一身傲骨与才华。张公子无论人品还是才华都是当今世间少有的,我看张公子他日必定会大有作为。”听姑娘这样说,张老爹心下十分高兴,“那如果是月容姑娘,可愿意嫁到我们这样的家里?”白月容听到张老爹这样的话,俏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微笑地补着衣服不再说话。
张老爹将白姑娘的意思告诉于张允仁,张公子听后感到十分的高兴,心里也对白月容这样不以成败论英雄的奇女子甚为欣赏。几日后,未待张老爹正式请人去白姑娘家提亲呢,忽然家中来了一名自称是白月容姑母的老太太,说是夫家姓胡。胡老太说自己这个侄女天性和善,知书答礼,本早该许配人家,怎奈她父母忽然过世,自己年纪也大了,一直没有给白月容做主婚事。前几日听月容自己提起已有心上人了,胡老太一打听,原来正是长安一带小有名气的文人张允仁。胡家也是一代书香门第,胡老太对张允仁的文采早有耳闻,如今自己侄女不嫌张家门厅寒酸,自己当姑母的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于是亲自上门来说合这门亲事。
张老爹对此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儿子终于可以娶到一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媳妇,担心的则是自己家中连一件像样的定亲之物都拿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好呢。胡老太像是早已明白张老爹的心意一般,说道:“亲家公公也不必担心这些,既然月容肯嫁到张家,我们也就不用在意那些俗礼了。只要挑选良辰吉日让他们小两口拜个天地也就算了。”
数日后,张家简单地举办了一场婚礼,白月容也算正式进了张家的门。这白月容自进门后对公公恭敬孝顺,对丈夫更是温柔体贴。她不仅能干,而且心灵手巧地绣了一手好绣工,每日白月容都在家里绣一些小玩意儿,再让丈夫带到城内去变卖,卖的钱也贴补了些家用。
数月后的一天,张允仁准备出门替人代笔一封家信。刚刚走出门去,迎面来了一名道人,道人看到张允仁先是“咦?”了一声,然后问道:“这位公子,我看你面色略带晦气,身后的宅子妖气冲天,不知这里可是你的家?”张允仁只当他是一个想骗些钱的游方道人,于是说:“这里的确是我的家,不过我家中只有老父与妻子,并无他人,道长恐怕是看差了吧。”说来也巧,还未等道人回话,院门忽然开了,出来的正是白月容。原来月容看到天色昏暗,怕是一会儿会下暴雨,因此拿着油伞追了出来。哪知出门正与道人碰了个对面,白月容看到道人大惊失色,尖叫了一声转身向屋中逃去。道人哪肯如此轻易放过于白月容,只见他怒眉立目,大喝了一声:“妖孽!哪里走!”追赶进去。张允仁是何等聪明之人,见此情景他便明白问题正是出在自己爱妻白月容的身上,只是月容温柔善良,与自己同床共枕数月,要真有心加害,自己和老爹焉有命在?于是他也随后追赶进院。
院内,道人手举桃木剑正要对着白月容挥下,张允仁飞身到白月容身前,将道人的木剑挡住说:“道长,月容乃是我结发之妻,她温柔体贴、善良贤惠,绝非您口中所说的妖孽。”道人气愤地说道:“愚昧的世人,只会被眼前的女色所迷惑!他日就是被它生吞活剥了,恐怕你也不会清醒!”张允仁目光清澈、声音朗朗地说:“道长此言差异!我张允仁虽然不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但是至少还可以辩明是非,月容的温柔贤惠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人也好,是妖也罢,不论她是什么,如今她总是我正式拜过天地的妻子!”此时跪在地上的白月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对道人说:“这位仙长,月容绝对没有害人之心,请容我将身世慢慢道来。”
原来,这白月容本是300年前鬼方小国的一位公主。后来她的父王在一次叛乱中被叛军头目杀死,而她也被此人抓获。当时月容公主年方18岁,长得样貌甚美,叛军头目本来想将她占为己有。怎知月容公主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是一节烈女子,为了保住清白,竟在皇宫内悬梁自尽。叛军头目得知大怒,下令将月容公主的皮肤剥了下来,用特殊的工艺制作成一张白纸。300年来,此纸几经辗转,最后被张允仁所得到。白月容心仪于张允仁的相貌与才气,又因他所画仕女图的知遇之恩,故此离开多年魂魄所依托的白纸,来此于他结下百年之好。
听了白月容这样的身世,道人也放下木剑长叹了一声说:“虽然你无害他之心,但是你们毕竟人鬼殊途。长期下去,即使你不杀伯人,伯人也会因你而死,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白月容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明知道道人所说有理,但是夫妻恩爱,情投意合,她又如何能舍弃的下呢。
“道长。”张允仁忽然向着道人叩头说:“道长您是高人,一定有办法让月容死而复生的!只求您看在我老父年事已高,如果月容真的被您带走,他如何能够承受的起啊。”白月容也连忙跟着丈夫一起哀求:“仙长您开开恩吧,看在月容着300年来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份上,您就想想办法成全了我们夫妻吧。”
“唉!”道人将木剑收起,看了他们小夫妇一眼说:“贫本来是来收妖的,怎么如今反倒还要帮起忙来了!”张允仁听到这话便知此事定有可行之处,于是又说:“道长,您收妖是为济世救人,如今你助妖还是为了济世救人。修行不也本就为此?只要是真的可以帮助世人,道长您又何必执着于是收是帮呢?”话一说完,道人仰面大笑:“张允仁呀张允仁,你不愧为一代才子。也罢,就冲你这番话,贫道管定此事了。”张允仁与白月容喜上眉梢,又连连对着道人叩头谢恩。
道人让张允仁取来白月容皮肤所做的那张白纸,又将白月容的魂魄化为一缕白色轻烟装入收魂袋中,转身对张允仁说:“贫道虽有办法可另白姑娘复生,但话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复杂得很,所以我必须将白姑娘的魂魄带回走。这一去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七年,是否能等得了这些时日,就看你们夫妻的情分与缘分如何了。”说完,道人带着白月容的魂魄转身离开了张家。
晚上,张允仁将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了老父。张老爹为白月容对儿子的一番情义感叹:“这世间,妖精往往比人更为遵守诺言,也更懂得知恩图报啊。”
转眼见,道人已将白月容带走快2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张允仁先是考中了秀才,随后又乡试中了举人,张家父子的生活从此也有了很大的改善。父子俩在长安城内购置了一栋好一点的房子,张老爹也不用在以倒夜香为生了。
自从张允仁中了举人之后,附近上门说媒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有文人家的姑娘,也有商人府的女儿。只是张允仁对这些全然婉言拒绝,他告诉上门说媒的人,自己已经有了发妻,并且没有再纳妾的心思。
三年后的一天夜里,张允仁正在灯下看书,忽然门房在门外禀报:“少爷,门外有一名少妇,她自称姓白名月容。”月容?张允仁惊喜地扔下书本跑了出来,“在哪里?月容在哪里?”“回少爷,我已经把人让到前厅了。”
张允仁急忙跑到前厅一看,坐在前厅正揉着脚的女子不是白月容是谁?夫妻三年后再见,自然有一番离别之情要叙。白月容告诉丈夫,道人将她的魂魄与皮肤带到回天山,又以天池中七色莲花在阴历7月所接之藕为骨架,将白月容的皮肤披与其上,随后又将白月容这样的身体以49天为一期,泡在天池水中整整9个周期,最后又让重新化为肉身的白月容服下一枚转魂丹,这才算全部完成。
“唉。”白月容又边揉着脚边说,“300多年没有使用肉身走路了,这一路从天山走了4个多月,真是累死人了。”
此后,夫妻二人侍奉老爹,又过上了幸福和谐的生活。这白氏夫人相貌美丽、性情温顺,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鬼魅还阳之人,却无一人不喜爱她。一年后她又给张允仁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如何看白月容都与常人无异,只是在她的背后隐约还看得见张允仁当初所绘仕女图的一些痕迹罢了。
“哇,太神奇了。”字字听得大叫过瘾。
“简直就是新版的《聊斋志异》呀。”竹蜻蜓也对这个故事表示满意。
“怎样?”爱欣得意的仰起下巴对遥远说,“我的这个画皮跟蒲松龄的没什么关系吧?”
遥远苦着一张脸答:“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姐姐,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
“娃娃,”叮当忽然较真起来,“你说真有这么神奇的还阳术吗?”
“故事就是故事,那会真有那样的法术?”糖娃娃笑了,“就是真的有,那个道士也是违反天意,扭转了阴阳与因果,这是要遭天谴的。”
“帮助人不是好事吗?”水儿不甚明白地问道。
“那要看如何帮助了。”糖娃娃继续负责解惑,“很多事情其实早已经是上天注定了的,注定你有多少钱,或者你有多长寿命,应该享多少福,又或者应该遭多少灾难。这也就是所谓的天数,并不是说你替人挡了灾难就一定是做了善事,如果你的作为改变了事情原本应有的结果,那么也就是违反了天意,扭转了因果了。”
“哦~”寒月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说,“比如我记得以前在聊斋里看过一个故事,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里面说曹操后世变成了一只土狗,罚它在世界上吃苦受罪。你说,要是有人一时心善救了他,那可不真是违反天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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