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话不可以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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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爱欣忽然说道,“夜神,平时你不挺能白话的吗?怎么今天一直都不主动点讲一个故事啊。”
“好货当然要用来压箱底,你懂啥,丫头,”夜神一向最爱跟爱欣斗嘴,“这叫压轴儿!”
“我扑喂!”爱欣抢白了他一下,“话别说那么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呀。”
“成!”夜神爽快的答应了,“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话,不可以随便说》的故事……”
话,不可以随便说
一般人都知道一年当中阴历7月是鬼月。鬼月的时候鬼门关大开,大多数的鬼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自由出入阴阳两界,所以通常这个时间里的阳界也经常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一年当中除了鬼月这一个月以外,还有鬼门关开的时候,4月5日清明节的鬼门关也是开的。用我们阳间的说法不甚恰当的比喻一下就是,阴历7月是一年当中的长假,而清明节则好比是一周的周休日。
古人云,清明时节雨纷纷。白天的蒙蒙细雨给N市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夜晚的天空一反白日里的阴霾,露出了颗颗闪亮的星星,好似点缀在黑丝绒布上的水晶一般。
华灯出上的街头分外的热闹,大概是一天的细雨阻挡了许多人出行的脚步,也让大家在屋子里憋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今天的夜市显得格外热闹。虽然才是4月天,但是南方的小城早已春意昂然,即使白天下过雨,晚上的气温依旧达到了20几度,这样的夜晚无疑正是排挡老板们最欢迎的了。
来来往往的客人传流不息,陈旭东带着女朋友与几个哥们约好一起在经常光顾的一家海鲜排挡喝酒,一行6人在路边找到了一张圆桌围坐了下来。啤酒一瓶了一瓶的下肚,年轻人之间没有太多忌讳,话也越说越下道,只听的几个女生俏脸绯红,各自偷偷拧着男朋友的手臂,提醒他们说话别太放肆,还有其他人在场呢。可是几个男生看着女生们红彤彤的脸蛋却嘻嘻哈哈的越说越起劲,赶情都有点受虐倾向,被掐了还乐哈哈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旭东忽然鬼点子一动,想到一个自以为的妙计。于是他放下酒杯,装做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忽然发出了恐怖的叫声:“啊?!”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发什么神经呀你!”女朋友首先推了他一下,“就是,”哥们刘也表示了不满,“喝不动了别找借口,啊什么啊!”“那,那……”陈旭东哆嗦着抬起手,指向哥们王的后方,“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是谁?”众人听后不自觉的都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有个P啊!哪来的女人?”哥们王回过头说了一句,其他人也也纷纷表示不满,说陈旭东乱说话。只有陈旭东还是满面的惊恐,“怎么没有!你们眼睛都有问题吗!”大家听他说的神乎其神的,又都转头看了一眼。“你们看,那女的穿了条白色裙子,上面都是红色的点点,好像是血……”虽然自己都没看见,但是听他一直这么说,还形容的越来越详细,众人不自觉的都打了个寒战,胆子比较小的女生更是把身子不自觉的缩进男朋友怀里。“东子,你没事吧,别吓唬人了。”陈旭东的女朋友吓的俏脸煞白。“我哪里吓唬你们了,你们怎么都看不见呢,她又走到刘XX后面去了啊。”陈旭东虽然脸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可是肚子里早都乐的开了花,看着众人发白的脸,他觉得这个玩笑实在是有趣。
“啊!”哥们刘的女朋友显然已经有点相信陈旭东的胡言乱语了,听见他说这白裙女子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竟然尖叫了一声推翻凳子站了起来。“我说东子,行了啊,别玩过分了。”哥们刘脸色发白的拉女朋友坐在自己怀里安慰着。“我哪有?”陈旭东装出一幅无辜的表情。“那、那现在呢……”哥们王的女朋友颤抖的小声问着。“现在啊,”陈旭东装模做样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心下暗笑着女人胆子就是小,哪来那么多的鬼怪让你们遇上啊。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陈旭东他们所在的这家排挡也只剩他们几个人还在继续吃吃喝喝。看了下手表,陈旭东觉得时间也不早了,该散了。还没等陈旭东说话呢,坐在对面四个人忽然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啊!”的大叫站了起来。也许是酒精的影响,陈旭东的思绪有一点点迟钝,只是看着他们倍受惊吓的表情发呆。“都,”打了个酒嗝,陈旭东问:“都见鬼了啊,叫什么叫啊?”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见下一秒钟四个人以白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逃走了。只留下陈旭东与女朋友不明所以的呆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这速度,中国田径队怎么就没发现他们这几个人才呢?
陈旭东和女朋友转头看了看后面,半夜的街道格外的安静,连过往的车辆都不见踪影,只有几盏街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TMD!”陈旭东骂道,“什么世道啊,知道要买单了一个溜的比一个快!”结了帐单,陈旭东打车回到了家中。这个时候酒精已经充分的发挥了作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于是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似乎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一阵轻轻的瘙痒将陈旭东从睡梦中拉了出来。陈旭东用手拨开自己脸上的长发,迷糊着说,“宁宁,别闹了,睡吧……”瞬息间,陈旭东忽然想到,女朋友宁宁今天回去父母家了,那么……他正开眼睛,而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忘记了呼吸:一个穿了白色裙子的女人,正漂浮在他的上方,看起来就好像是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一般。女人的长发垂落在陈旭东的脸上,随着夜风一下一下的飘动着……
陈旭东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捆绑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叫喊,只有心跳越来越快,似乎随时都要跳出胸腔一般。女子的白色裙子上有着点点的暗红色,而现在这些暗红色的斑点处都在向下滴着什么东西,一滴、两滴……
忽然间,女人冲着陈旭东裂开了嘴巴,做出一个类似于笑容的动作,嘴里冲出一股腐烂的恶臭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作呕。黑黑的嘴巴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没有牙齿,也不见舌头。“嘿嘿……嘿嘿……”女人的声音好似用一块金属在玻璃上划过般刺耳,让人无法抑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不是很想看见我吗……”
“啊!”……
“哎呦喂~”田野夸张的叫了一声,“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那可说不准,”带点天师血统的糖娃娃回答道。娃娃与我一样,都属于家族血统的遗传,只是我们家这边是仙,而她家长辈是天师。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成为天师,但是却有很多灵异方面的知识,我在她那学会了不少东西。“简单的说,鬼就是人死后的一种念力,类似与人的思想,所以人的思想是最容易引来鬼的。”
“可是前面不是说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寒月提出质疑,“你怎么保证就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我并没有说一定不是他的幻觉呀?”糖娃娃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告诉大家一种可能而已。不信,你们自己去问小狐仙,她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一语毕,众人齐发。“是真的吗?小狐仙(老大)快说快说……”
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个,其实,我也没有看见,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说了,说了。”字字撒娇似的拉着我胳膊晃。
“你就给我们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就行啊。”哏兔精也催促着。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无奈,我只好给他们讲了讲那次的事情。
事情说起来简单的很,某日我与两个朋友同时视频聊天。忽然其中一个对我说,看见我身后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问我是谁。因为非常的了解他爱玩爱闹的性格,所以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任由他乱白话一气。但是大概半小时后,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寒冷从我背后一阵又一阵的涌了上来,让我简直无法呼吸。“你别动!”另一个朋友也惊恐的对我说,与那个朋友相反的,这个朋友是一个人很稳重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半夜吓唬人的事情来的。视频里我看不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但是那种寒意却越来越深,让我无法动弹,身体似乎都在逐渐的僵硬中。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看不见这些东西,但是我的身体和神经却可以非常敏感的感觉到他们。每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一种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寒意,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我明白我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趁我的身体还可以受自己的思想控制的时候。我先是一回身爬到床上,摘下了一直挂在床头的护身符,抓着护身符的我感觉到那阵寒意似乎改变了方向,但是还是拼命的向我涌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脑里存放的佛经点开,缓缓的般若波罗密心经从电脑音箱中播放出来,与我背后的寒意形成了对抗的作用。慢慢的,随着佛经的播放,一阵一阵的暖意压制过了背后的寒冷……那次以后,我的护身符外壳就莫名其妙的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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