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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替天行道,以暴制暴之下一个受伤的是谁(1)

  晚的月夜很静,静的不适合一个人呆在空寂的房子里,玉冰仍没有生息的横躺在床上,不知她是否真正的进入了睡眠中,实在不忍心把她唤醒,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变故与遭遇,也许每个人面对相同的遭遇,会产生出不同的结果,不知玉冰的遭遇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小的时候向望长大,让长大了自己就可以所心所欲的支配自己的一切了,但是长大成人后,烦恼却最多了,现在连最简单的微笑都不会了,自己在想改变自己的同时也想顺便改变了别人,当因为自己的因素而改变了别人,不知另外的那个人是否会因为人为因素而不快乐呢?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被人为的加入了钻,也许它会更美丽,甚至升值了,但是保持原来的本色是不是那颗玻璃心会更自然快乐呢?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与历炼呢?这些真的就是每个人永生的财富吗?我们真的要珍惜自己一生的所受吗?如果死真的是一种永久的解脱,那么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不是就错了呢?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明白呢?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消极的东西存在呢?
  
  果玉冰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自己会痛苦吗?自己还会想起她吗?自己是因为一时的兴起才会更多的关心她吗?自己还是对她有莫名的好感?还是因为她在自己周围的环境中是另一类女孩出现?自己又绕进了好象永远都搞不明的迷城中。


  
  然她在自己身边了,既然我走进了她的世界,既然我们彼此走进了各自的心程,那么就要好好的对待彼此吧!无论自己对玉冰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希望她能明白,希望她更理解,更希望她能原谅自己对她人为的“改造”吧。
  
  下心,唤醒了玉冰,不由分说,用一块毛巾把她的脸与手擦了个遍,自己用充满甜蜜般的语言说道:“宝贝,来吃饭了,特意为你做的,蛮好吃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软靠背放在床头,玉冰斜靠在床头上,不动也不说话,头低垂着,如同暴雨后打蔫的巴蕉树,婷婷玉立的迎着朝霞的成长的小树苗,现在凌乱的,无力的堆散在一起。
  
  己很想长叹一声,伸出手轻缓的把玉冰下垂在眼前的头发拢在耳后,她那涣散的眼神透着心灵的空洞与无助,她的眼神穿透着每一个善良人的内心,同时又如一把钻头一样在你内心不停的绞着,让你痛到麻木,当你再暼到它,又让你痛的抽傗。躲过她的眼神,把勺中的粥递到她嘴前,她还是没有反应,勺子轻抵到她那干裂的嘴唇,她还是没有反应,放下勺子,转身出了房间,深憋在胸中的那团浊气长吐了出来,其实自己更想双手握拳,躬下身子,对着地面竭尽全力去尖叫,因为玉冰的存在,所以自己还是没有那么放纵。再转身回到房间,想对玉冰露出自已性感的小虎牙,但是脸上的肌肉很僵硬,没有想到笑也会是让人痛苦不堪,拉扯着面部神经都在扩张,如同罩篱一样紧紧的扣裹在自己整个头部。最终自己那曾经迷人的阳光一束没有成功绽放出来。重新端起碗,举起勺子探到玉冰的嘴里,已经触到她那整齐,光洁的牙齿了。她仍低着头,没有知觉似的斜靠着,我仍固执的举着勺子。两个人都被定格了。


  
  间的灯晃乎了几下,全熄了,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我们仍保持着各自的姿状,映着对面楼的余光,我们仿佛是一座连身的雕像,手有点累了,自己闭上了双眼,无懈可击的坚持着……
  
  抵在牙齿的勺子在微微的颤了,玉冰无声的艰难的吞咽下第一口,冰冰,滑滑的液体不断低落在自己的手上,我没有吱声,是因为牙齿狠狠的叨着自己的下嘴唇,在黑暗中,我们俩个配合的很默契,好象排练过了,现在公演一样。
  
  己喂完玉冰,又扶她躺下,摸索着找到毛巾,把她的手和脸又擦洗了一遍。当擦到她最后一只手时,她用指甲掐着毛巾,放出声音大哭了起来。自己现在任何安慰的语言都会是苍白无力,自己任何举动都是多此一举的,仿佛只有让她哭出来,自己才会更安心些。不知过了多时,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也许眼泪流完了,而我不哭是因为自己流干了。
  
  己很想今晚陪玉冰,但让自已左右为难,不回家,父母一定会知道的。
  
  自己的百宝柜中,翻找出自己儿时最喜欢的音乐娃娃,放在她的枕边,又找出一把还可以勉强用的充电式小电筒,放在她的掌心,这两样都是自己曾经最珍爱的,最宝贵的物品与回忆。它们是一面心灵的镜子映照出曾经的时光,无论它是痛苦,还是快乐,但是都是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在自己成长的经历上留下了一道道永不可磨灭的迹道。
  
  走前,还想对玉冰说点什么,但是又想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生挤出来一句:明天,我希望你能把我最珍爱的这两件东西,亲手递还给我,中午我想吃你做乱炖鱼。
  
  切又都沉默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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