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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长夜漫漫熬白了头

  在此同时,以及随后的几年里,阿桑奇和妻子就儿子丹尼尔的抚养权打了一场同样艰难的官司。因为不论是从精神还是肉体上讲,这场法律之争远远比他的刑事诉讼案更痛苦。
  
  阿桑奇和他的母亲克里斯蒂娜都认为,儿子(孙子)丹尼尔的母亲和新男友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构成了危险,因此要夺回抚养权。
  
  但是他们居住地所在州的儿童保护机构卫生与社区服务局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阿桑奇指控的具体内容并不明确。在澳大利亚,家务法庭的记录是匿名保存的。州议会一个委员会在1995年调查发现,卫生与社区服务局在处理申诉案时,有一种“将尽可能多的案件推诿掉的根本观念”。也就是说,卫生与社区服务局认定一个孩子生活在安全的家庭里之后,阿桑奇是无法立即对此决定提起上诉的。
  
  这样,抚养权之争就演变成了阿桑奇与州政府之间的苦战。
  
  克里斯蒂娜回忆说:“在我们看来,这就是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在压制人民。”
  
  她和阿桑奇,还有另外一位活跃分子组建了一个组织:“家长对保护儿童的调查”。
  
  “我们采用了全部的激进主义活动方法”,在与卫生与社区服务局的会议上,“我们会溜进去秘密录音”。


  
  最后,这个几个人的小组织,利用澳大利亚《信息自由法案》,取得了卫生与社区服务局的有关家务法庭的文件,并且向儿童保护工作者散发传单,鼓励他们说出内幕,为小组织建立的“中央资料库”提供信息。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匿名。”一张传单上这样说道。
  
  有一位儿童保护工作者向该组织泄露了一个重要的内部手册。阿桑奇回忆说:“在该机构内部有不满现状的人作为我们的内线。”
  
  直到1999年,经过30多次法律听证和上诉,阿桑奇最终与前妻达成了一份抚养权协议,孩子归父亲抚养。
  
  由于长期经历强烈的情绪冲击,阿桑奇患上创伤后压力症。这段时间的经历,会反复闯入他的梦境,给他带来不安和恐怖感。
  
  克里斯蒂娜回忆说:“我们都曾非常紧张。这一切结束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刚下战场似的,染上了创伤后压力症,无法跟正常人进行正常交流。我相信阿桑奇至今仍有这种病症且一直没治疗过。”
  
  法院审理案件后不久,阿桑奇的头发就从黑褐色逐渐变为失去颜色的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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