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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面如萝莉,更有魅力

  非言语
  
  “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至少在女人身上,这句话得到了很多心理学研究的支持:那些长相萝莉的女人(看清楚,是女人不是小女孩哦),在男人眼里通常更有魅力。全世界最流行的玩偶芭比娃娃,就有一张高额头、大眼睛、小鼻子和厚嘴唇的典型的萝莉脸。
  
  萝莉带来吸引力
  
  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布兰代斯大学的心理学家麦克阿瑟(L.Z.McArthur)和阿帕图(K.Apatow)发现,具有萝莉特征的面孔拼图被认为更可爱,更年轻。对于一张普通照片来说,如果把眼睛扩大,五官下移,会让一个原本24岁的人看起来像是16岁,而相反的做法则会让此人看起来像是31岁。
  
  1986年,美国埃尔姆赫斯特学院的心理学家卡宁汉(M.R.Cunningham)等人别出心裁地选择真人照片,使用卡尺测量面部特征的精确尺寸,同样发现女性面孔的萝莉化程度,跟她们对男性的吸引力成正比。接着,卡宁汉跟他的合作者对这一发现进行了跨文化检验。他们发现无论是非裔、欧裔、亚裔和拉美裔的美国人还是台湾地区的中国人,这些文化背景下的男性都认为萝莉脸的女性更有魅力。2004年,来自法国和匈牙利的研究者在各自的国家也发现了同样的结果。
  
  男人为什么会被萝莉脸的女人吸引呢?简单地归因于文化差异似乎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一现象更像是不同文化下的普遍心理。目前来说,这一问题至少已经有了两个可能的答案。
  
  萝莉更有适应力?
  
  无论是麦克阿瑟还是卡宁汉,都认为萝莉脸能够带来生存优势:婴儿化的萝莉脸能够激发人们的关怀本能,增加他人对自己的照顾和保护,减少来自他人的攻击和侵犯。这一观点得到了某些证据的支持。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麦卡比(V.McCabe)在1984年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跟3~6岁的正常儿童相比,同样年龄被虐待的孩子,通常都有一张比他们实际年龄看起来更成熟的“老脸”。麦卡比认为父母可能从孩子的外表上判断年龄,因而对面孔更老的孩子提出了更多期望和要求。当他们不能达到这些要求时,就会遭到惩罚。
  
  除了萝莉化特征缺失可能导致的恶果之外,卡宁汉发现萝莉化特征能够带来不少好处:男人更喜欢雇佣萝莉脸的女性作为雇员,更愿意跟她们约会、做爱和一起抚养孩子。面孔萝莉不萝莉,对个体的影响似乎真是天壤之别。
  
  萝莉很傻很天真?
  
  除了生存优势的观点,有人认为男性青睐萝莉脸的女性是因为她们很傻很天真,在家里更顺从,男人因此更容易控制她们,更少被她们伤害。不过,这一假设似乎不怎么靠谱。贝瑞(D.S.Berry)和麦克阿瑟1986年指出,最脆弱最不具有威胁性的女性的确有着最萝莉化的面孔,这种面孔给人的印象是对方就像4岁左右的孩子。不过最性感的女性面孔通常具有中等程度的萝莉化,她们的外表年龄大概是23岁。这一发现至少说明,男人并不认为最顺从的女人最有吸引力。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肯瑞克(D.T.Kenrick)等人则发现,对于12~18岁的青少年来说,他们理想中的女性伴侣要比自己大上4岁左右。这也意味着,男性青睐的并不是年轻容易控制的伴侣。
  
  除此之外,来自民族志方面的研究也对“萝莉脸的女性很傻很天真”的观点提出了质疑。内华达大学的人类学家扬科威尔克(W.Jankowiak)在中国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但同时也害怕陷入与漂亮女人的亲密关系中,因为这样的女人不是更顺从,而是更难控制。犹他大学的人类学家琼斯(D.Jones)在巴西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即年长的男人跟年轻的女人在一起,常常面临被对方控制、剥削甚至戴绿帽子的危险。
  
  因此,萝莉脸的女人被青睐,似乎不是因为她们很傻很天真。按照琼斯的理解,这也不是因为萝莉脸引发了他人的关怀本能。倘若男性是因为萝莉女的天真无助而父性大发,进而觉得她们有吸引力,那么女性基于同样理由也应该觉得正太很有吸引力才对,而这并不符合事实。因为很多研究都发现,正太脸通常会降低男性的吸引力。男性青睐萝莉脸的女性,似乎成了一个难解的谜题。谜底,到底在哪里呢?
  
  萝莉暗示生育力强
  
  在批判了两个可能的答案之后,琼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注意到萝莉脸的女性通常被认为比她们的同龄女性更年轻,而年轻不年轻与生育力有着密切的关系。早在20世纪60年代,法国历史学家路易•亨利(LouisHenry)就发现对于不同的文化群体来说,年龄与生育力之间的关系是相对稳定的。以20~24岁时女性的生育力为标尺,30~34岁时生育力降为原来的85%,这一比例在40~44岁时进一步降到35%,50~54岁以后,这一指标不再具有实际意义。相比男性,女性的生育力下降得更快。
  
  鉴于年龄可以作为评价女性生育力的一个有效指标,琼斯认为萝莉脸可能是女性年轻和生育力强的一个外在信号。这些信号,包括大眼睛、小鼻子、厚嘴唇、小下巴等等,就像一块无声的广告牌一样,向男性传达女性年轻和富有生育力的信息。因此,对具有萝莉脸的女性表现出由衷的兴趣,被她们自然而然地吸引,有助于帮助男人找到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而对女人来说,具有萝莉脸也有助于增加自己在择偶市场上的竞争力。


  
  因此,琼斯假设萝莉脸的女性更有吸引力,更年轻。他收集了多个文化群体的审美偏好数据,发现无论是美国、巴西、俄罗斯的学生,还是巴拉圭和委内瑞拉的印第安人,男性的确更喜欢萝莉脸的女性,这种女性也比她们的实际年龄显得更年轻。此外,相比普通女性,时尚杂志上的女模特通常都有一张明显的萝莉脸。琼斯还发现,增加或减少面孔的萝莉化程度,会相应地增加或减少女性的吸引力,不过这一效果只在原本长相较差的女性身上出现。这似乎意味着萝莉化程度不是越强越好,琼斯认为长相中等以上的女性已经够萝莉化了,继续萝莉化并不能增加她们的面孔吸引力。
  
  琼斯的假设也得到了其他研究者的支持。2006年,来自伦敦大学学院的心理学家佛海姆(A.Furnham)和瑞夫斯(E.Reeves)也发现,具有萝莉脸的女性被男性认为更年轻,更健康,更有生育力。不过,这些研究只是间接地支持了琼斯的观点,萝莉脸的女性的确比普通女性显得更年轻,更讨男人喜欢,她们是否真的比普通女性有更强的生育力则是另外一回事,目前这一方面尚无实证资料。
  
  不过,琼斯的观点显然有助于解释女性为什么不喜欢正太脸的男人。因为男性的生育力跟年龄的关系不是那么密切。此外,年长男性能够提供更多的社会资源,具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这些都是女性在选择长期伴侣的时候更看重的因素。而年轻男性则相对欠缺这些条件,如果再加上一张正太脸,恐怕只能恶化他们的处境罢了。
  
  萝莉脸增加了女性的吸引力,即使背后的深层原因尚未完全探明,但这一特征很有可能跟男性对女性年龄和生育力的判断有关。不过,早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展开之前,世界各地的人们似乎就已经懂得利用化妆品来增加女性的面孔吸引力。无论是戴“美瞳”以增大眼睛,还是抹口红让嘴唇变得更丰满,也许都在有意无意地塑造一张更萝莉的女性脸,以便紧紧抓住男性的目光和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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