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舞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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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第二天就去了肖继业家,肖继业的父母现在对陈红的态度很和气。他们对陈红说,肖继业到城里去了。陈红立刻往城里赶。陈红在城里租了同学家一间屋,同学们都知道。如果肖继业找她,很容易找到。她回到住处没有发现肖继业。又去了几个同学家,他们也没见肖继业。她在县城里到处寻找,把县城的几条街道跑遍了,跑了好几个小时,连肖继业的影子也没见。傍晚时她又到了肖继业家,肖继业的父母说肖继业没回来。他们看到陈红焦急的样子,安慰陈红说,肖继业回来后他们就让肖继业去找她。
肖继业也曾想去找陈红,因为不知道陈红住在哪里,想去找同学打听。路上遇到同村一个人,那人要去一家工厂应聘。肖继业正要找工作,就跟那人一起去了。半个月后肖继业回家,父母对他说陈红找过他,让肖继业去找一下陈红。母亲对肖继业说:
“陈红是个不错的姑娘。她真心喜欢你。你就别挑剔了。”
可是肖继业有点犹豫了,原来鲁莉给肖继业写信求爱。肖继业到了新的工厂后,先给鲁莉写了封信。鲁莉回信时表达了对肖继业的爱情,这让肖继业很为难。陈红和鲁莉该选择谁?感情上他还深爱着陈红,理智上他更倾向鲁莉。鲁莉在好多问题上与肖继业有共同观点,俩人可以说是志同道合。好在陈红和鲁莉不在身边,可以先不回答。他给鲁莉回信说,自学考试完了再给她答复。肖继业对父母说,如果陈红再来找他,就说他要参加自学考试,没有时间找陈红。
陈红仍然在县城里到处找肖继业。所有的同学家都去了,同学们都说没见肖继业。没事她就到街上去,希望能碰上肖继业,可是连个人影也没有。难道肖继业又躲起来了?她想不明白,肖继业为什么这么固执?鲁莉的话应该不会错,她在肖继业的心里有很重的份量。如果能找到肖继业,她一定不会再放过他。可是一连好多几天,没有肖继业的一点消息。她又去了肖继业家,肖继业的父母对陈红说,肖继业因为要考试,没有时间找陈红。
陈红不知道这是不是肖继业的一种托词。也许肖继业真的没有时间,但是也许是找理由疏远她。她反思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让肖继业不满意?于是想到自己给人伴舞。她知道县城里对她有些风言风语。舞场里有几个舞女兼做皮肉生意。陈红也曾多次被人要求与她发生性关系,并且给她很高的价钱,都被她严词拒绝。但是肖继业应该相信她。虽然她犯过错,但那是被逼无奈。肖继业应该了解她,知道她不会一错再错。那天去找肖继业时,本打算把自己的一切都对肖继业解释清楚,可是一见到肖继业,情绪激动,她的大脑失去理智,没有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陈红决定离开舞场,因为肖继业很可能对她跳舞有反感。她早就打算离开舞场,想开一家饭店。开饭店的钱攒的也差不多了,她认识银行行长,行长曾答应给她低息贷款。在舞场上并不容易。县城虽小,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很多色狼觊觎着她。每天晚上回去,她都要弟弟接送。她与舞场老板的合同还有一个多月,还不能离开舞场。她从肖继业父母那里知道了肖继业新的工作地址,打算离开舞场后去找肖继业。她没有想到,一场灾难在等着她。
陈红第一次去跳舞的那家舞场近来生意有些冷淡。老板认为这与陈红有直接关系,是因为陈红去了另一家舞场,才让他这边的生意才越来越冷淡。一天晚上陈红正在舞场里与人闲坐,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将十元钱拍在陈红面前,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陈红。陈红感觉这不是个好人,便不理他,仍与别人说话。那人又拍了十元钱,陈红刚要拒绝他,有人小声对她说:
“这是西城王。”
最近县城西边出了个痞子,号称“西城王”,领着一帮小弟兄在县城里胡作非为,没人敢惹。陈红当然也不敢惹,只得起身与西城王跳舞。西城王刚学跳舞没几天,陈红感觉是与一块木头跳舞。于是停下来对他说:
“你回去好好练练,跳好了再来找我。”
陈红回到座位上,西城王跟过来。陈红将二十元钱给西城王,西城王不接,叫道:
“怎么了?瞧不起我是不是?”
“你跳的太差了,没法和你跳。”
“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
这时西城王带来的几个小弟兄围过来。陈红见事不好,站起来要走。一个小痞子端起桌上一杯饮料泼在陈红脸上。陈红气的大骂。小痞子要动手打陈红,被赶来的两个保安员拦住了。老板也跑过来。他们见是西城王,只好陪笑脸请西城王多包涵。西城王越来了劲头,对陈红说:
“不和我跳?也不准你和别人跳!以后不准你到这里来。要是我再看见你来,你就小心点吧。”
老板又说了些好话,西城王才领着几个小弟兄走了。第二天陈红又来到舞场,她没在意西城王昨天的话,以为不过是气话。一晚上也没有事。从舞场出来,陈红和弟弟骑自行车回去。到半路时,忽然面前现出一根绳子。俩人急刹车也来不及,都被绳子绊倒地下。这时路边跑来两个人,将陈红和弟弟摁在地上大打出手。
弟弟还有些力气,撕打了一阵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过去把压在姐姐身上的人推倒。那俩人一起来打弟弟,又将弟弟打倒地下。一个骑在弟弟身上,另一个过来要打陈红。这时跑过来一个人,一脚将陈红身边的人踢倒,又上去给了那人一脚。只听那人惨叫了一声,捂住肚子直喊“疼死我了”。来人也不管他,又奔向压在弟弟身上的这个。这个早已发慌,连忙跑了。两个人把陈红扶起来。陈红只觉得身上好几处很疼,黑天半夜也看不清。陈红认识救她的人,名叫刘影。他父亲是检查院长,他在司法局工作。刘影曾要求与陈红“交个朋友”,被陈红婉言谢绝。刘影对陈红说:
“昨天晚上西城王来的时候我也在舞场里。今天看见你又来了,我就怕你出事。你一走我就跟着出来了。可是我没骑车,走了不远就听见出事了,连忙跑过来。”
“亏了你,要不我们不知怎样呢?”弟弟说。
“快到医院看看吧!”刘影说。
“这根绳子是怎么回事?”陈红指着地上的绳子问。
“这很简单。他们两个在马路两边,每人拽住绳子一头,先是放松在地上,看见你们来了就使劲拉紧起来,拦住你们。你们躲不急,肯定会被绊倒。对了,这绳子你们拿着,如果有事情,可以当个证据。你们先到医院看一下吧。”
地上躺着的那个听说他们要去医院,也要求带他去,三个人不理他,到医院去了。经过检查,陈红和弟弟没什么事,都是皮肉伤。陈红重些,有两处包扎起来,又拿了点药。刘影对陈红说:
“这些天你好好养病,千万不要出门。不知道那个家伙伤的怎么样?西城王不会算完。我去打听一下,有事我想办法。”
“真的感谢你呢。”陈红说。
“用不着谢。这西城王很坏,我早就想教训他一下。”
陈红在屋里躺了两天,伤处不多疼了。第三天上午九点多了也没什么事发生,想出去走走。刚出门看见刘影走过来。刘影看见陈红忙跑过来将陈红拽进屋里说:
“你可别出去。那个人被我一脚踢断了肠子,听说西城王要去告状。你也装出伤的很重,咱们是正当防卫,叫他们告也白告。”刘影又问陈红的身体怎么样?陈红说:
“感觉没什么。”
“我领你到医院一趟。找熟人给你开个证明,把病说的重些,万一打官司就能用上。”陈红现在只能听刘影的。俩人朝外走时陈红问:
“你练过武功吗?怎么一下把那人肠子踢断了?”
“我没练过武功。只在公安学校学了几下子。那天有点急,使劲大了些。可能那家伙吃的也太多,肠子已经撑的快破了,我又给了他一脚。活该他倒霉,让他再跟着西城王胡作非为。”
俩人说着走到大门口,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西城王带着几个人闯进来。西城王本是一脸怒色,见到刘影愣住了。刘影生气的问道:
“你干什么来了?”
西城王立刻脸上堆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来和陈红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我的兄弟住院花了好几千块钱。我本想去告状,可是一想…”
“你别说了,”刘影打断说,“你那个弟兄是我踢的,你去告我就行了,与陈红没关系。要想叫我赔你钱,是不可能的。陈红的伤也很重。”
“你这样说可别后悔啊?”西城王露出凶相。
“当然不后悔。我做的事我承当,我说的话也不反悔。我先给你透个风,公安局快要严打了,你要是再敢动陈红一指头,头一个就抓你。”
西城王又换了笑脸说:“大哥看你说的,我要是知道你和陈红是朋友,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不过,既然我的弟兄出了事,你们总得帮我一下吧?”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钱给你。想告状就告去吧!陈红正要到医院去检查,如果花很多钱,还想问你们要呢。”
西城王气的脸发紫,闷了一会儿,仍装出笑脸说:
“既然这样,陈红快去检查吧。咱们以后再说。”然后回身领着几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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