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进工厂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老伧，当她知道要在老伧的带领下干活儿时，心头又聚满了乌云。如果不是肖继业也在厂里，她很想马上离开。她把老伧侮辱她的事告诉肖继业，希望肖继业找领导给她换个活儿。肖继业说：
　　　“临时工都暂时在基建科干活儿。等新车间建好后才分配工作。你不要理他，在厂里他也不敢怎样你。你暂时忍忍吧？”
　　　开始时，陈红遇见老伧装作没不认识。老伧见陈红不理他，赖皮诞脸的凑到陈红跟前说：
　　　“妹子，那天我喝多了，你原谅我就是了。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亏吃。有事情你就找我，我和厂长很熟。”
　　　陈红虽然心里对老伧有气，但是既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略带讥讽的对老伧说：
　　　“那以后请你多照顾了。”
　　　“放心。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是朋友。咱们已经是朋友了。”
　　　看着老伧那丑陋样子，陈红直想呕吐。然而老伧真的很照顾陈红，都是给陈红安排轻活儿干。陈红和二十多个临时工在基建科干些零活儿，等着新车间建成。

　　 老伧如今在厂里是个有脸面的人物。说起来也不简单。
　　　老伧进工厂当工人时，家里穷的叮当响。老伧一个月二十多元工资，父母让他把工资一分不少交回家。老伧因为自己长的丑陋，一直很自卑。正是这种自卑让他产生了出人头地的想法。他不想一辈子受人歧视。进工厂后他发现，只要得到领导的赏识，就会有出头之日。而要得到领导的赏识并不难，一要对领导多恭维，二要给领导送礼。第一条不难做，只要脸皮厚，在领导面前装孙子拍马屁就行。
　　　他在厂里一见到有点儿乌纱翅的，不论大官小官，都要诞皮赖脸的与人家搭讪，说几句拍马屁恭维的话。时间长了倒也认识了几个当官的。给领导送礼比较难，因为他没有钱。但是必须要给领导送礼，没有实惠的东西领导是不会动心的。他只得想办法弄钱，用各种方法弄钱。例如加班费他不给父母，到食堂吃饭他只买咸菜吃，对父母撒谎骗点钱等等。他一分钱也舍不得花，攒到一定数目，就买东西给车间主任送去。车间主任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前进路上要打通的第一道屏障。
　　　第一次送礼他心慌意乱，好像手里的东西是偷来的。好容易找到车间主任的家，又不敢敲门，怕主任将他撵走。进去又该说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先硬着头皮进去后再说吧。鼓起勇气敲开门，没想到主任对他很热情。给车间主任送了三次礼后，他被提拔为班长。当了班长每月工资就多几元钱，叫做“操心费”。他把这几元钱买了东西都送给了车间主任。时间长了他成为车间主任家的常客。有时候车间主任还留他吃饭。
　　　一个星期天，他买了两斤点心去车间主任家。敲了几下门没有反映，又看到大门是虚掩的，便推开门。看见主任的女儿在院子里洗头。老伧走进去问道：
　　　“花妮，你爸爸呢？”
　　　姑娘抬起头看到老伧说：
　　　“我爸妈都出去了。”
　　　老伧将点心放下就要走。花妮长的丑，老伧从来没正眼看她。但是听见花妮对他说：
　　　“帮忙给我换盆水。”
　　　老伧给花妮端来水。要放下时，从花妮宽松的胸口，看到了她雪白的乳房。老伧全身一阵激奋，竟站住不动，两眼直直的看着那对乳房。花妮见老伧端着水不动，抬头一看骂道：
　　　“不要脸，看什么？”
　　　老伧忙把水放下，退到一边。现在他不想走了。虽然他对花妮的脸蛋不欣赏，但是花妮的身体对他很有诱惑力。花妮丰腴的身材散放着青春的活力。老伧看到花妮只穿了汗衫和裤头，身体几乎全暴露。这对二十多岁没动过女人的老伧诱惑太大了。他怕花妮撵他走，看到花妮洗完头，忙去把洗头水倒掉。花妮进了屋子，老伧也跟着进了屋。花妮对着镜子梳头，老伧坐在一边看。看着看着裤裆里那家伙就挺起来。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花妮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