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节 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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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了仍何的感觉,整个人被掏空了。只听着林波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说,一会救护车就送他们回市区的医院。
叶风把电话还给要好的主管,匆匆的离席。
叶风陪着冯青在医院等救护车回来。
当一身血迹的刘树出现在叶风面前时,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听到冯青的哭声。
林波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脚都不知往那放,就跟在叶风和冯青身,不停的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从随行的警察口中,叶风已经知道,事故和林波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肇事司机酒后驾车,撞到林波开的捷达车身上。这个倒霉的司机反而是被撞得卡在车里,手都折了,也已经被送来了医院。
医生出来,让大家放心,刘树就是昏了过去,现在已经清醒了。他身上的血是抢救肇事司机和他时弄上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叶风和冯青都又拥进了急救室,看着医生清理刘树脸上的血迹。
“你鼻子部位是做过手术的吧,幸好没有强力直接撞击,否则你又要做手术了。”医生一边用酒精清洗刘树的面部,一边问刘树。
“嗯,以前小时候打架,鼻梁打断过。你们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刘树似乎不愿叶风和冯青看着他这付样子。
一身的血迹,已过凌晨,刘树不敢回自己家,也不愿去冯青家。
刘树又住到了好久也没有能去的叶风的小屋。
叶风洗净了刘树的衣服,晾好。刘树已经睡着了。
刘树在睡梦中一阵阵的抽搐,叶风抓住了他的手,心中掠过一丝凉意。
叶风告诉自己,手中握着的人自己真的不能失去,自己爱他,虽然他只能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
刘树从梦中惊醒,看着躺在身旁的叶风,淡淡的笑挂上了嘴角。他把头靠在叶风的胸前,反握着叶风的手,又渐渐的睡去。
叶风轻吻着刘树的头发,呼吸着哪熟悉的气息。他将刘树轻轻的搂在怀中。将心之深处的东西紧紧的搂住。
这一夜叶风睡得都不踏实。刘树时不时的会身体抽搐一下,被子也蹋开了好几次。
叶风起身斜靠在床上,在黑暗中毫不掩饰的让自己眼中的爱意流露。看着他就好,他好好的就好,哪怕他就当自己是兄弟也好。
爱了他是自己的事,何必让他也来承受自己一样的无形压力与煎熬。
天快亮了。刘树也睡得有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恬静刘树,想起他最近常在口头哼唱的几句歌词: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
这是老上海的歌,不知他怎么会唱了。叶风轻轻的在刘树脸上留下一个吻,侧身静静的睡去。他不敢奢求将吻,吻到刘树的心上,只求留个爱的标记,足矣。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正好照在刘树的眼上。
刘树揉着眼醒来,公司里总是一脸严肃的叶风,像只小猫,蜷着身子睡得正香。
刘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给叶风掖了掖被子,将窗帘拉好,小心的带上门出了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丢着收下来的一大堆衣服,熨衣板和熨斗放在一旁。刘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他走到熨板前,插上熨斗的电源,细心的熨起叶风的衬衫和西裤。
很久没有这样为一个人熨过衣服了。几年前,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学会了熨衣服,原想一直为他熨上一辈子,结果还是分开了。熨斗的蒸气伴着熟悉的叶风气味,扑面而来,对叶风,自己真的是爱了吗?是不是爱了就要分开?
刘树没有答案,任由汗水延着额头向下滴。
叶风靠在卧室的门口,看着专注的刘树。一个奇怪的男人,居然能把衣服熨得这么好。
“你起来了?”刘树感到了背后灼灼的目光。
叶风将手中的小方巾顺手丢给刘树。“擦擦汗,看不出你还会熨衣服喔。”
“我会的多着呢,你以后晾衬衫把衣领的扣子扣上,衬衫的领就不容易变形了,刚才有两件衬衫怎么都熨不回原来的样了。”刘树放下熨斗,擦着汗。
“嗯。我知道了。”
从此后,叶风每当晾衬衫都会记着把领口的钮扣扣好,每当扣好那一颗扣子,他都会想起刘树。
给公司打了电话,两人请了一天假。
刘树陪着叶风在菜场上,挑着各自己喜欢的菜,挑来挑去,他喜欢吃的,他总是也喜欢。
看着叶风在小厨房里忙活,刘树不时的也打个下手。叶风的手艺没得说,刘树从第一次吃叶风做的菜,就牢牢的记住那滋味,不会忘掉。他乐意着这样在厨房里,帮着叶风的小忙。
“哪天我也做一次菜让你尝尝”。
“你也会做?我都是这一年多实在没办法了才一点一点的学会的。”叶风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鸡翅,一边对刘树的提议表示怀疑。
“我刚刚才说过,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我最拿手的是四川的酸菜鱼,当时我朋友喜欢得不得了。”刘树想起了什么,不再说下去。
“你还做菜给朋友吃?不赖哦。”
“以前在故城时,有时朋友聚会,各自露一手呗”,刘树回到客厅,拿起本书看起来,不再和叶风聊下去。
蜜糖鸡翅、小炒肉、清蒸南瓜、西红柿蛋花汤,一顿可口的午餐。
叶风和刘树又经常呆在了一起。
虚惊一场没有多久后,公司将一辆新的白色捷达车分到了设计部,说是方便刘树的工作,实际谁都知道这算是给刘公子压惊的。
有了车,人的活动时空大大的拓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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