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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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笑什么呢,对老年人是要有礼貌嘛,前面一个单元七楼,小声点上楼。"叶风边在前面带路边说着。
刘树回过神来,又轻松的应道:我知道的,我会轻轻的跟在你后面。
"你知道?"叶风奇怪的回头看着刘树。
"当然,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暗暗的灯光下,刘树一脸调皮的笑。
叶风的心又像是被触碰了一下。
楼道的灯坏了。
叶风叮嘱刘树跟在自己身后,别踢着楼梯了。两人摸黑轻手轻脚的上着楼。
逐渐习惯了夜的黑,看着前面叶风的身影,刘树想拉着他的手,想从后面紧紧的将他抱入怀中。
叶风在前面开开了小屋的房门,微弱的暖色灯光从屋里散发到黑黑的楼道上。一盏小夜灯插在斜对房门的墙面插座上。
"一个人住,晚上回来了,开门就有灯光,那怕只是这么一点点,也会觉得很温暖。"见刘树对这小夜灯挺有兴趣,叶风解释着。
就着小灯的照明,叶风走到沙发旁边打开了落地灯,暖黄的光瞬间照亮了小屋。
三人座米白色的布艺沙发、白色长方形的小巧茶几,靠墙的一排小矮柜,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迷你组合音响,矮柜上方的几层墙面搁板上密密、整齐的码放着杂志、书和CD.矮柜靠墙角处,一个圆柱的玻璃花瓶里插着几支开得正盛的白色马蹄莲。
小屋整洁而充满着生机,完全不像一个单身男孩儿的家。
"坐吧,别站着。"叶风说着,随手打开了CD,转身去给刘树倒水。
上海没有花,大家到龙华,龙华的桃花也涨了价。
你也买桃花,他也买桃花,龙华的桃花都搬了家。
路不平风又大命薄的桃花断送在车轮下,古瓷瓶,红木架,幸运的桃花都藏在阔人家。
上海没有花,大家到龙华,龙华的桃花都回不了家,龙华的桃花。
迷你音响中流淌出的居然是"金嗓子"周旋原唱的《龙华的桃花》,六七十年前的流行曲在这深夜的小屋里低唱萦绕。
刘树痴痴的听着。
叶风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在一曲曲二、三十年代老上海的靡靡之音中,刘树冲了澡,走进卧室。
叶风正在整理床铺。
床头旁写字桌上的台灯是屋内唯一的光源,深蓝色的床单、被套、枕套,一切让卧室显得宁静。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这个床床脚没档板,我们只能睡一头了。""没事儿,你去洗吧,睡一头我们正好聊天儿。"刘树重重的扑到了床上。
写字桌上有夜光的闹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了。
两人关了灯又在被窝里聊了两三个小时,都好像觉得不疲倦,越发的兴奋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呀,刘树?""是吗?我念的高中就离你们学校两条街,你应该见过我吧。"黑暗中,刘树平静的回答。
"可能吧,我们都在一个城市生活过,你还到我们学校来追求过漂亮妹妹,应该我不经意的看到过你吧。"叶风自从刚刚听刘树大谈如何逃课到自己的学校追一个漂亮妹妹的事后,情绪就有些低落。
"呵……呵……"刘树轻声的笑了笑。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从幼儿园一直聊到小学,各自的趣事都恨不能一下告诉对方。
时间太短,才说到小学五年级,天就有些放亮了。
睡会儿吧,两人都还要上班。
迷糊中,刘树的手好像搭到了叶风的腰上。
四人行
闹钟把叶风吵醒。
按下闹铃,睁开眼,吓了自己一跳,怎么睡到了刘树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刘树。
刘树还没醒,叶风赶快起了床,收拾好一切,才又去叫醒刘树。
刘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说是打电话到公司给两人请假。
叶风不愿意,连推带拉的把刘树弄了起来。
早上的太阳已经一片灿烂。
两人在街边小摊吃了豆浆、油条,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总算是没有迟到。
叶风心情很好。虽然知道刘树爱的是女人,不可能与自己有故事,但一夜间在这个城市就多了一个有着说不完话的好朋友,还是非常的开心。
正忙着一个合同,刘树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叶风吓了一跳,却是一脸开心,也不打招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哪个是你的杯子,我喝口水。"叶风有着轻微的洁癖,无奈的皱了下眉,顺手还是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刘树。
刘树想也不想,拿起水杯就是几大口灌下肚子。
"你从非洲回来呀,也不怕呛着。"叶风摇着头,有些数落的说刘树。
"不是呀,好像你们办公室的水要喝些。""切,什么理由呀",叶风一脸的不屑,不再搭理刘树。
刘树将杯中的水喝尽,泡上了从家里带来的竹叶青,将杯子捧在手中像是在暖手,站在桌旁静默的看着忙碌的叶风。
从这天起,刘树在公司没有再用过自己的水杯,想喝水了,自然跑到楼上叶风的办公室,拿起叶风的水杯只管喝就好。
叶风也渐渐地习惯了在公司喝竹叶青和与刘树共用一个水杯的生活。
习惯了,却还是在刘树刚喝完水,又端起杯时会想:这算不算吻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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