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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心痛无痕

华拥城离开朱晓燕的公寓,沿着大街走。一路心神恍惚,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在街头胡乱走了一天,不明白为何妻子对他如此无情,他不就是与朱晓燕有点那个事,何至于如此待他呢?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现在还有几个男的,一生一世只与一个女人做那种事呢?难道她自己会不清楚此?
  华拥城很苦闷,也很伤感,不明白人世间,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感情?如果水如华对他真有感情,相信她定能原谅。如果她对他没感情,那么说,她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他,可他又认为不是这样,在心里他还是相信她对他有真感情。但她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能原谅他呢?再者说,此次错的人不是他!
  在一家街心公园里呆到黄昏时分,他才感到肚子饿了,进家快餐馆吃饭,又郁郁不快地在大街上走到深夜,他才想起自己如今无地可去,除非去酒店。但他最后还是决定去朱晓燕家。但上了楼,在她们公寓门前,但不愿意敲门,却背靠门坐到地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到次日凌晨,楼上的一个初中学生早上下楼去上学,从他身边经过,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起来揉揉眼睛,看了看时间,己经是早上六点钟。他忙活动一下手脚,拍拍身上的灰尘,按响门铃。他知道,这么早,会来开门的,只有如华。
  “谁啊,这么早?”如华看看门外狼狈的华拥城,除了惊异,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同情,不过她还是客气地让他进来坐会儿,并说,
  “吃过早餐,我和你就去法院办理离婚手序。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不会要你的,甚至于不用你负责。”她冷漠地说,如同在谈论别人的事。
  “如华,不要这样对我。我虽然不是圣人,可也没有坏透,你不应该连一次机会也不给!”
  “不用说了!过去的事,再说有什么意思!”
  “可我仍旧真心的爱你。难道你看不到我,……”他都差点没有哭出来,内心觉得委屈到极点。
  她什么也没说。
  吃过早餐。——虽然华拥城他什么也没吃。她不由分说,逼着他去法院,并签下离婚证书。当两人走出法院,在大门口时,华拥城还是痴呆呆的样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如果他坚持不签,他们不是可以不离婚么。他这时才感到很后悔,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事事听她的话!
  “喂,你还跟随我做什么?”见华拥城还跟在自己身边,水如华忽然大声说,让他吃一惊。他不明白她是怎么啦。为什么变得如此厉害。
  一辆小车停在他们身边,前车窗落下,露出黄丽欣的一张得意的笑脸,
  “拥城,怎么样,打了离婚证了吧?快上车吧,还与那种女人在一起做什么!”说罢,脸上流露出十足的蔑视神情。把如华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更加相信,华拥城是脚踏两只船,所以,她的举措是对的。可是想到自己被他们两个愚弄,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但她没有理黄丽欣,只是快步走开。
  “黄丽欣,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要这样说?”华拥城气呼呼地说。他见如华己经走远了,也只好步行离开。黄丽欣很无耻地开车跟在他身边。
  从法院出来,遇上黄丽欣后,水如华心里很生气,她一回到公寓,就收拾好东西,赶往机场,坐上头一班回家的飞机。几个月后,她生下一个男孩,可惜,二个月不到,这个小不点就因病治疗无效而死去。如华为此很伤心。离婚后华拥城也曾打过好几个电话,他仍旧不死心,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可是,她对他只有恨,甚至于连小孩子出世的事也没有告诉他。事后,小儿子又死了,她倒把一切的过错,全记在华拥城身上,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原谅他。
  华拥城与如华离婚后,只好回香港。黄丽欣又利用他的承诺,逼迫他娶了她为妻。只有此时,华拥城才听说,黄丽欣的一个表叔,居然是香港某帮派的老大,这时,他才猜测,她可能一直都在派人监视他的行踪,所以,在如华被绑架后,黄丽欣算到华拥城要回香港借钱,所以,才叫她表叔出面,堵塞了他向高利贷借钱这一条路,并设下温柔陷阱,引他入洞。但他这时,也无可奈何。
  华伟征一直以为,儿子娶了黄氏电子的继续人,华氏电子就有可能避免被黄氏电子收购,可他没想到,黄丽欣一日成为华家媳妇,就提出把华氏电子并入黄氏电子的计划,并要求丈夫坚决支持他。最后,华氏电子,终于被黄氏电子完全兼并。半年后,黄丽欣因担忧丈夫与水如华间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性,居然举家移民加拿大,并把黄华电子公司总部,搬迁到加拿大首府温哥华。
  而水如华在家里呆了一年后,又重回深圳,与小姨朱晓燕之间也重新和好。她又开始新的生活,并决定把华拥城永远忘记,也永远地忘记那段伤心的往事。
  这就是水如华过往的一段情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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