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返祖 - 第7章记忆返祖的人 - 神秘黄金洞

第9节记忆返祖

“是呀，都走了。我还在看什么呢？”玄武心想。
    曾经的祝融火神早走了，现在的太昊师尊也走了，就连最要好的伙伴青龙、白虎、朱雀、白帝他们四个人也跟着师尊离开了中原。
    青龙白虎想跟随师尊多学些知识；白帝为情所困；朱雀担心他们几位老少爷们儿路上缺人照顾，所以都铁了心要走。只因为自己心系珠冰花，便留了下来。
    前日，朱雀用家中粮食从一个外地人手中换取了一件怪兽毛皮，她找织女帮忙合力把那件兽皮做成了大氅送给自己。今日凌晨前自己如约悄悄去送师尊等人上路。
    送了好远，直到他们再次劝说留步，才停了相送。他们走了几十步远，朱雀忽然风儿一般跑了回来，微红的脸庞现出甜甜一笑：“玄武哥，你多保重……想你!”随后又风儿一般追人而去。
    望着她转身拭袖的背影，回味她声音有些沙哑，自己心中霎然一动：“难道她哭了？”
    自己不清楚站立有多长时间，直到彻底不见了他们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家，依门痴痴地凝望着已经发白的天空。

    都走了，两个时辰以前。
    父汗追问自已在看什么，是呀，还看什么呢？
    玄武收起怅惘空虚的目光，收起若有所失的离别愁绪，望着父汗，回答道：“我在看……”
    一句话没有说完，兀自一愣，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刚才明明是父汗向自己问话，可是眼前怎么会是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在盯着自己？而且周围全是陌生人的面孔！
    玄武大吃一惊，环目四顾，自己和这些陌生人全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笼子外还有一些丑恶的怪物在转悠。
    “你、你们是谁？”玄武愣道。
    “我是国王，他们都是国务大臣。”
    回答者是一位面目善良的老人，这位老人银发苍苍，神情虽然憔悴，但也不失威仪之相。
    “国王?大臣？这是什么地方？”
    “咳！这是我们失陷的乌邦国首都。”
    回答者一脸戚容。
    “失陷的乌邦国首都？”玄武不解：“这里打仗了吗？我父汗呢？”
    “你父汗？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洲的人？”
    国王关切地问。
    “我叫玄武，我是中原人，为何不见我的父汗和我们的部落？”
    “中原人？父汗和部落？我们乌邦各洲没有中原部落这个辖名也没有叫大汗的人呀？”
    国王也是一头雾水，他皱起了眉头，问周围的人：“你们谁知道?”
    一位削瘦的老者回答道：“国王殿下，在我们乌邦华洲过去有个直辖区叫中原区，现早已改名为龙市，只保留了一条中原大道的名称。但那里没有叫中原部落的人群，倒是有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里似乎提到过，说是远古时期……我也记不清了，会不会是这位小兄弟看神话小说看多了，把自己投入到了里面？”
    国王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位几天来一直没能开口讲话的小伙子说：
    “可怜的孩子！我们乌邦没有中原部落呀，你再仔细想想？”
     “我真的是中原部落的人。”玄武的语气非常肯定。

    有位谢顶宽额的老者靠了过来，紧蹙着眉头说：
    “国王，如果这位年轻人大脑有问题，我们可以推断他或许真是看小说着了迷。可惜我们现在失去了自由，否则通过全民档案库便能很快了解他的身份和健康状况。可是，如果我们相信他讲得是实话，恐怕我们就要重新审视一下远古留传下来的神话故事、换个角度去剖析故事的内涵了。
    另外我想：人有返祖现象，是否人的记忆也有返祖现象呢？
    假如有些人在他的生命基因组织中存在着特殊的记忆基因，而这种记忆基因又被某种自然因素所激活，于是产生了记忆上的返祖现象，那么他说自己是某个时代某个人物的经历者也许就不足为奇了。
    我艾得华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时间改行科学，如若能够在‘记忆返祖’领域有所拓展，也许对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及认识过去与未来找到一个新的途径。”
    国王讶然道：“你是说我们应该听听这位小伙子把他的经历告诉大家，一起分析他说的过去并帮助他了解我们目前的现状？”
    国王转首问玄武：“你愿意告知我们吗？”
    面对一群陌生老人，玄武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这些老人们都很坦诚，气宇不凡，于是把自己所知和所遇的事情向他们娓娓道来，直把众人听得如同回到了远古一个奇特的世界里惊得如坠云崖之中。他们无法不相信玄武说的每一个情节，又无法相信他说的是真实的现实。不得不怀疑玄武莫非正如艾得华所设想的那样他果真是一位记忆返祖的人？
    “我们非常愿意相信你讲的这些话不是在编故事，但你讲得和现实相差太大，请允许我把现实的一切转告于你，好吗？”国王问道。
    “好的！”玄武目光充满期待……
    国王把乌邦的历史和现状耐心地讲给他听，为的是能够让他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
    国王的讲述令玄武血脉贲张：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或者真是一种记忆返祖现象？不管是否做梦或者什么‘返祖’，也绝不容许残暴的邪魔异兽屠戮无辜的生命。”
    虽然玄武无法得知自己是怎样从中原来到了乌邦，但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已经和乌邦人民同处在浩劫之中。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为乌邦铲奸锄恶，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暂时放弃了自己心目中对大汗和部落的思念，目光不再疑惑，神态镇定从容。

    “国王殿下，请你们相信我，无论我是否中原人或记忆返祖之人，但我的神智非常清晰。我相信你们，也相信乌邦人民绝不会对异种恶兽低头屈服。不管外面那些畜生有什么光弹枪炮、太空异器，我都会和国王一起与他们抗争到底。”
    玄武铿锵有力的表白和清澈犀利的目光让国王对他刮目相看。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受了打击导致大脑不清、意识模糊的痴呆者，孰料一旦醒来却是一位忱国爱民的热肠男子。国王和大臣们倍感欣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笑。大家聚在一起，小声的进行着交流，然而拢聚的人群引起了笼外士兵的注意。
    有两个持枪的怪物走来，对着笼内大声喝斥：“干什么，干什么？都围着一个傻子，想打架吗？散开，散开！”
    人群散开了，两个怪物瞧见笼中关押多天的华洲使者杜渐行没有像往常一样席草而坐，却是端正直立，不免奇怪地多望了几眼，随后这两个家伙窃窃私语：
    “哟嗬，你看到没有？那个黑蛋目光会放电，怪吓人的。”
    “就是！他妈的，我头皮有点发麻。”
    两个家伙同时又勾眼去瞧关在笼中的玄武，其中一位出言不逊骂将起来：

    “傻小子，看什么看？小心剜你眼球蒸蛋儿吃。”
    挨了骂的犯人脸庞对着两个怪物，眼神突然变得很柔和，口中亲切的喊着：“朱雀，朱雀……”
    士兵对望，互翻眼皮儿：“他叫谁？”
    四下看看：“没人呀。”
    “不对！他在骂我们！骂我们猪什么？猪瘸，他骂我们是猪瘸！”
    “混蛋！你这臭小子。敢骂我们哥儿俩。找死！我叫塔瓦八哥，他叫塔瓦九弟，不叫猪瘸。再瞎嚷看我们不把你的腿咬断，把你变成瘸腿猪！”
    骂声未了，枪忽脱手，两个塔瓦士兵几乎同时萎顿于地。
    笼中散开的人群中，国王本想过去劝告玄武不要轻易去招惹异种，却发现两个怪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又发现走到铁笼旁的玄武像在自言自语不知说些什么，当真吃惊不小，暗想：
    “是怪物犯了怪羔病、还是玄武有特异功能会念咒伤人？没等解开心中疑团，更惊讶地发现玄武举止有异，想去劝阻，为期已晚。

玄武双手紧抓铁栅，两臂一撑，“咔啪”声响，儿臂般粗的铁栅竟被扯断，他灵猫似的从豁口处跃了出去，到了笼外，躬身摸脚，起立时向国王摆了摆手，喊道：“我会回来救你们的。”倏地腾空而起，眨眼没入云层不见了身影。
事发仓促，一切都出乎意料，等其他士兵发现情况而咋呼乱叫时，犯人早已不在他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