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节 第三十节[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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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力决定到李茹那去好好跟她谈一谈,尽管李茹还在恨他,但为了孩子的事,他必须要跟李茹见上一面。虽然他们已经离婚,可至少杨刚力还是孩子的父亲,他不能不管。
敲开门的时候,李茹一看是杨刚力便要赶紧关门,杨刚力也连忙用力推着不让李茹关。僵持一阵,李茹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量,还是让杨刚力把门推开了。进了屋,杨刚力的脸色很凝重,正色并委婉地说:“李茹,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来惹你生气,可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得不来。”
李茹不知道杨刚力是从哪里得到她怀孕的消息,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了,神情冷漠地说:“你来干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管不着,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杨刚力显出一脸的懊悔:“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可孩子也有我的份,为什么不跟商量一下,纵使我十恶不赦,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呀!”
李茹含着泪,冷冷一笑:“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从来也不认识你这样的人,从前的杨刚力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
不知是忏悔还是内疚,杨刚力哀求着李茹不要把胎儿打掉,只要能保住胎儿,他愿意担负起对孩子所有的责任,不让李茹操心。
“责任?你能担负起什么责任?对我你有过责任感吗?你没有!你还能对以后的事情负责任?真是可笑。你不配说责任这两个字,因为你从来对自己都没有负过责!”李茹带着讥讽的口吻。
李茹的话几乎让杨刚力惭愧得无地自容,他有太多想说的话却被李茹的这席话哽得无言以对,他只有带着乞求的口吻和可怜的表情来博取李茹的谅解。李茹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她不想看见眼前这个没骨气的男人,尽管他的乞求与可怜博取了她一丝谅解,但这是片刻的,在现实与情感面前,李茹显得理智了很多,她不得不现实起来,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李茹了。她开始变得理性地想问题了,开始会权衡取与舍的倾向性了。
杨刚力还在一直继续苦苦地哀求着李茹,为了胎儿的事他愿意付出一切,而李茹一直在坚持自己的立场,她不相信杨刚力真的能为此而付出一切,对此,她也不抱任何的指望,而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有所指望。
盖琼发现杨刚力不在公司,她打了个电话问杨刚力在哪,杨刚力接通电话,然后看着李茹,李茹也看着杨刚力,她想看看杨刚力在种场合怎么回答盖琼,是闪烁其辞还是直言无讳地告诉盖琼,她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有没有一丝的勇气去坦然面对。当然这对李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希望他立刻消失。
杨刚力告诉盖琼他在李茹这,盖琼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并用命令的腔调要杨刚力马上回到公司。杨刚力挂断电话,神情显得格外凝重,他不能在李茹面前被盖琼的一声命令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公司,这样觉得自己也太不是男人了,得表现的坚定些。然而被盖琼这一激,杨刚力无形产生了一股反抗的力量,确切地说,这股力量源自于李茹肚子里的孩子。
李茹在一旁轻蔑地笑着:“人家都下命令了,你怎么还不走?到时你无端受骂,可别怪我,我可没让你来这。”
李茹这句话仿佛刺到了杨刚力的自尊心,看着李茹一副冷漠的表情,杨刚力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他无奈地吁了一口气,正色道:“李茹,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不管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怎么样,但为我们的孩子,我会给一个合理的交待的。”
李茹一声冷哼,没有正眼瞧一下杨刚力,像是在下逐客令。一阵良久的沉默,杨刚力叹了口气离开了。
杨刚力走后,李茹突然想大哭一场,如果杨刚力还能坚持乞求一下,如果杨刚力能在她面前表现的坚定些,不为盖琼所动继续留下来,也许她会改变主意的,对肚子的孩子她并没有一定要做出最坏的打算,毕竟她也舍不得。但杨刚力还是走了,就为盖琼的一道所谓的命令,他的离开足以证明了他的懦弱。什么苦苦的乞求,什么合理的交待,全部成为了一纸空文。李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她毅然地走向了医院……
杨刚力回到公司,盖琼没有一丝的好脸色:“怎么就回来了?能耐的话就别回来!”
“是,我是没有打算要回来!”杨刚力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把自己忍耐的极限和委屈一并释放了出来,自从进到盖琼的公司他从来就没有挺直过腰杆做人。今天,他要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挺一次腰板。
杨刚力这么一吼叫,倒把盖琼刚才那股横劲给震慑住了,开始有些心虚,她缓了缓,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那你回来干吗?”
杨刚力见盖琼的口气柔和了很多,被激怒的情绪也开始缓和下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这一切。”
盖琼的心陡地一沉,一种失落感占据了她的脑海。为了得到杨刚力,她花去了那么多的心思,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得到杨刚力的心。甘心吗?不,她不甘心。对于这种结果,盖琼是不会轻易地答应的,她的情绪开始燥动了:“为什么?你还爱着她么?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以为她还会接受你吗?别自作多情了!”
“你给过我自由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答应过我的承诺你兑现过吗?一直以来,我几乎是在你阴影下活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个男人,不是你的奴隶!不管李茹还会不会接受我,这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她独自承担,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说出这席话,杨刚力感觉轻松了许多。
“那么你什么也得不到。”盖琼在提醒着杨刚力。
“无所谓,经过这么多,我也想明白了,名呀利的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与其在别人的阴影下活着倒不如抛开一切轻松精彩地活着,这座城市待不下我可以到别的城市去,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回老家去。”
“看来你真的是铁了心要走,不过,话可千万别说得太轻松了,你走,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得把帐算清楚。”
盖琼的话无疑触到了杨刚力的软肋,让他不得不重新站在妥协的位置上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一番沉思过后,杨刚力抬眼看着盖琼:“你想怎么算?”
盖琼笑了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不算了,给你母亲治病的二十万,给李茹的二十万,另外,我就这么着让你给甩了,总得对有些补偿吧,六十万,正好凑个整数一百万。”
杨刚力一听就火了:“你以为老子是大款啊?老子现在只剩烂命一条,你爱咋的就咋的!”
“你要是大款,老娘我开得就不止是这个数!”
“我总算明白了,你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既然话都到这份上,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六十万最好别指望,另外的四十万哪怕是买地买房我也会还给你的。”说着,杨刚力便拽门而出。
杨刚力还没走出公司,又被门口的几名保安怂恿着架回了盖琼的办公室。杨刚力瞪着盖琼,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盖琼冷冷地说“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老娘可不是那么好欺的。”
“盖琼,你可别胡来,该说的我也已经说过了,你还想咋的?”
“我说过,我只想讨个说法,既然你没有一个的交待,那么你就给我开张一百万的欠条吧。”
“开欠条可以,但我只能开张四十万的欠条。”
盖琼一声冷哼,朝保安使了个眼色。一个保安上前一把揪住杨刚力吼道:“老板叫你开你就开,啰嗦什么?”
杨刚力对盖琼吼道:“这样做,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我即使得不到一份钱也不会让你好受,这就是我要的交待!”盖琼又朝保安使了个眼色,顿时,保安们的拳头像落雨般得朝杨刚力砸去……
就在杨刚力被保安暴打之时,李茹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她的心仿佛在滴血,泪水不住地涌动着,手术台令她感到刺骨般的冰冷,冻结她身上流动的血液,满腔的怨恨与痛苦只能独自往肚子里咽。
杨刚力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撞撞跌跌地走出了公司,马不停蹄地去找李茹,屋里没人。杨刚力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顾不得疼痛,继续往医院赶。赶到医院,李茹已经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来了。杨刚力明白了一切,渗着血丝的嘴唇在不停地抽动,流淌的泪水冲淡了唇角的血丝,冲着李茹一声嘶吼:“为什么?”是痛苦,是怨恨还是懊悔,这一切都在杨刚力的心里交织着,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无助。
李茹冷冷地一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看着眼前的男人却不能令她产生一丝的怜悯,更多的只是责怪与痛恨,她还能跟他解释些什么呢,一切都不付存在了,就连一丝的希望也被杨刚力的不坚定而流产了,还有什么值得去挽救的。一切都晚了,太晚了,李茹的心已经死了,唯一想说的就是希望能重新振作起来去敢于面对生活。
杨刚力的努力争取随着李茹的流产而彻底破灭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牵挂的了,两个失落的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只剩下了一腔的怨恨与悲痛。
李茹坐在车上,任风吹抚着长发,心情仿佛清静了许多,车窗外匆匆飞逝的景物就像往事一样在跳动,令她又激起了对一个人的思念,于是,她轻哼着那首歌:月光下你不再轻抚长发/风儿伴它飞舞/美丽的文字写满了迷人的脸颊/就像那天际边彩霞低盼/我倚在窗前/你靠在树旁/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动/什么时候我才能闯入你的心扉/啦啦啦……/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动/什么时候我才能闯你的心扉……不觉中,李茹的视线开始渐渐地模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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