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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七节

我一直单纯地以为,一个女孩子的眼里还能流下苦涩而无奈的泪水,这就说明她还在乎着自己心里充满的那份深沉的爱。

 

    那一天,离开师兄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再也无法控制那晶莹而苦涩的眼泪。

 

    我知道,其实早在师兄第一次来紫云观,为了我拔剑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爱上了那个, 眼神里总像是充满了博爱然而又略带忧郁的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师兄总能给我一种前世就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同时师兄也能给我一种,我的一生注定了永远孤独的感觉。

 

                                                                  --------幻雪儿

 

       眼前的美女向着大家裣了礼,然后在小师妹的邀请下就坐在了小师妹身边。

       幻雪儿介绍说,这个美女叫绯云。

       绯云穿一身灰黑色风衣,绯红色的及腰长发随风而动,娇美中不失英姿,很是飒爽好看。

       我见师弟一边看着一边在喃喃低语,这个妹妹就是在哪见过。

       我记得,前几天在华山地宫,师弟看见绯云的第一眼的时候,也说过一句话:这个妹妹好像在哪见过。

 

 

       记得紫云观的后花园前有一个禅房,曾经在我第一次来到紫云观的时候,师叔就在禅房的门前微笑着拉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得出当时许多师弟的气愤和困惑。

       那三个红头发师弟更是抢着问师叔,他们什么时候凭空多出来个大师兄。

       我看见,当时师叔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就连问的那三个人当时都被吓呆了,他们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自己的师父这样过啊。

       后来,师叔讲起了一段和我有关的,发生在很久以前的,回忆。

 

       原来师父在抱回我到小茅屋之前,曾经和落日顶峰的阿卡哈大战过。当时师祖云鸠子自感凭他自己的灵力无法战胜阿卡哈,就让师父去杀,算是作为他带走师母玲珑的条件。

       师父本来气愤师祖的这个条件的,但是对于杀阿卡哈也是早想的事,毕竟能为民除害,于是就顺着师祖的意,来到了巍峨峭拔的落日顶峰。

       师叔说,那可是一场苦战啊。毕竟阿卡哈属于法系攻击型的大首领,而你的师父的魔法防御又很低。幸好玲珑执意要陪你师父去,否则师兄他当时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个问题。

       就在杀死阿卡哈带走玲珑的时候,负伤的师父看到的是众师兄弟那愤怒的目光。

       师父的眼里满是忧伤,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虽然爱的那个是和他有着同龄的,只是辈分不同的师姑。

 

       师父走了,在师祖说了,不允许众师弟对师父栖雁再作计较后,离开了紫云观。

       可是,还是有一个一直在暗恋着玲珑的师弟,阴险地挑拨了许多师兄弟追杀师父,说是不允许师父那样的败类败坏紫云观的名声,要清理门户。

      

       重伤的师父在最后还是逃脱了那些无良的师弟们的追杀,在他转身离开的最后,残留在眼底的是手持利器‘胜利之光’的师叔,枝雀,横着剑挡在了众师弟的前面。

       师叔那被风吹起的飘逸的一缕长发,那颔首间冷酷而自信的眼神,仿佛昭示着他对众人的不屑。

       众师弟们先是被这眼前突然杀到的酷救兵震地后退了三步,但就在领头师弟的吆喝下,一个个都手持着长剑又向着道袍还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师叔,杀了过来。

 

       后来,师父又不幸遇见夜叉,连杀螃蟹,虾米,以至元气大伤。

       几百年后,我被师父抱了回来,有那么一天,师叔也来到了缥缈城的小茅草屋。

       我当时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师父讲起过的那个,虽是曾是无奈地重伤了很多师弟,以至自己也伤痕累累却又目光烁烁的师叔,和那个虽是目光烁烁却很显然是中气不足的师父。

       师叔对师父说,师兄,这么迟才来看你,真的很抱歉。

       师父知道枝雀回去紫云观肯定会受到云鸠子的惩罚,肯定是一时半会来不了。所以就只是很感激地看着师叔笑了笑,然后指着我说,你看这孩子资质如何?

       师叔看了看我的眼神说,他和师兄你一样,对世间万物充满了爱和怜悯。

       师父说,那你就先传授他‘真空剑’吧。

 

       再后来师叔在枫林传授了我一招‘真空剑法’以后就离开了,我知道,当时他显然把我当成是师父的儿子了。

       师叔总感觉师父是比他灵力强大的,所以也仅是在感觉师父实在是伤的很严重的情况下,才教了我一招‘真空剑’。可是,师父在师叔临走时说,他可能在以后的三十年内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灵力了,能教我的也只是一些最简单又基本的剑法入门。

       师叔很快地理解了师父的意思,微笑地和师父说,他会每隔三年来传授我一种无上的剑技。

       所以就在我二十五岁去紫云观找师叔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是从他那里第一个学到了许多剑技的人。

 

       秋辰听完了师叔的故事,赶紧拿起茶壶帮师叔又添了杯绿茶。

       后来我就在秋辰热情的微笑里,留在里紫云观代替秋辰,作起了他们的第二代大师兄。

 

       在我三十五岁是时候,师叔要我回去给师父送一封信,再回来的时候我却带来了一个,执意要和我在一起的小美女,岚儿。

       师叔看着很有礼貌向他问好的岚儿,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就回‘听竹轩’去了。  

       等我把岚儿安顿好以后,就一个人来到了‘清心湖’,我知道师叔肯定在那里等我。

 

       我说,我来了,师叔。

       师叔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发现师叔当时的眼神有很一种落日隐于群岚一样的忧伤。

       师叔说,星,再过几十年,我是想把紫云观交给你的,然而你在众师弟的心目中还是没有他们所想要的好感。而这次你又带回来一个小女孩药师,你得到的越多,显然众师弟的心里就会越不平衡,这样对你就越是不利。

       我说,那就把紫云观交给秋辰师弟。

       师叔叹了口气说,秋辰在众师弟里虽然很懂事也很优秀,但是他对剑法根本没有疯狂的热情。不足以把紫云观发扬光大。

       当时我看着师叔无奈而沉思的表情,很是难过。

 

       后来,我和岚儿就在紫云观一起修炼。我主修的是剑技,岚儿和幻雪儿主修魔法。

       在我一百岁的那年,师叔显得很苍老的时候,就决定让我和秋辰比赛以便决定谁更适合作紫云观的掌门人。本来我不打算比赛的,但我知道师叔寄厚望于我,就这么放弃了,他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

       我忽然想到,当时的师祖是不是也伤心过一阵子,为了他那个宝贝又叛逆的爱徒,栖雁。

       当师叔看到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师叔的眼神里忽然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比赛的前一天,幻雪儿来找我,说是等比赛完了的时候也就是她该回去的时候了。就在小师妹拥抱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幻雪儿身后的眼里满是忧伤委屈的岚儿,和她那转身跑开逐渐模糊消失的背影。

 

       第二天,太阳从东边慢慢地探出头来的时候,师叔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听竹轩的前面的广场上。

       我和岚儿,幻雪儿,还有很少的一部分师弟们站在了东面,秋辰和其他师弟站在了西面。

       听竹轩高高的石阶上站立的师叔讲了比赛规则。

 

       紫云观的正南三十里是一座高山,取名华山。华山山顶有一个凉亭,凉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剑,谪仙。谪仙剑本是遥远的华夏国里一名性格放荡不羁的诗人李白手中的武器,待李白死后,不知怎么地,谪仙剑流落到了遥远的虚空之域里来了。

       比赛的目标就是那把谪仙剑,先得剑的人就是紫云观掌门人。

       去华山的路上会有一路的怪,所以我和秋辰都有帮手陪着一起。师叔又说,门人之间不许打斗,否则回来后严加惩处,而且主动攻击一方就算是主动放弃比赛权。

 

       我知道,师叔是为我好,因为秋辰身后有那么多师弟,而我身后就仅是十几个。

       但是我知道,我们队的优势在于有两个魔法系的队员。魔法系成员打小怪就跟橱娘切土豆一样简单。所以在我们经过华山南麋北麋的时候,就简直是跑着杀过去的,而秋辰他们却是边打边进,速度显然慢了许多。

 

       我迅速地穿过北麋登到山中间的峭拔的山崖上,就在我想回头看看幻雪儿她们是不是能跟上来的时候,无意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着黄蓝两色战袍的怪物,拎着一个已经昏迷的有着绯红色长发身着黑色风衣的女孩进了一个山洞。

       等我再看到岚儿和幻雪儿那惊讶的目光后就相当机灵地闪避开了,回头的瞬间,我就看到了一只吐着红信子的五彩斑斓蛇向我咬来。我知道这样的蛇的毒性是相当的厉害的。

       本来我知道,凭我的敏捷,这么一条大蛇是根本咬不到我的,凭着本能的闪避我能感觉的出,当时确实已经闪开了那条蛇的攻击范围,但是我却忘了一点,致命的一点。

       那就是,我并非在地面上而是在峭拔的悬崖上。

       就在我身体忽然凌空,开始往下掉的时候,我看到了刚赶过来的师弟的眼睛里那惊讶的神情。我还从来没见他那么惊讶过,我想这次就算挂了也确实值了。

 

       但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的一瞬间,却看见了那个眼里满是泪水的岚儿,冲着我飞了过来,和幻雪儿那满眼的痛苦和无奈。

       我知道,我掉下去的地方,肯定会是刚才那个怪拎着那个女孩进入的口朝上的山洞,我也知道那个山洞平时被师叔唤做,华山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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