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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二十节

李茹和杨刚力的婚礼快要到了,李茹独自一人在屋中正为他们的婚礼精心盘算着。该置办哪些结婚用品、该做哪些准备、该宴请哪些好友……想到好友,李茹心里不由地一紧,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成子凡呢?李茹眼前浮动着成子凡的身影,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不知到为什么,李茹心里总是觉得放不下,他们从前种种快乐的曾经总会在她的梦中出现,感觉是那么的遐意却又是那么的揪心。李茹的内心无数次地充满着矛盾和徘徊,也许她应该要勇敢得去面对,能躲一辈子么?坦然地面对,也许这个结就会自然地松开,毕竟感情是没有错的,彼此把这份记忆珍藏在内心里,或是彻底忘掉,然后去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想了良久,李茹决定把自己结婚的事告诉成子凡,这样她的心也会安静些、坦然些。李茹拿起手机拨通了成子凡的电话。
    接到李茹的电话,成子凡有些吃惊,没想到李茹会打电话给他,以为她已经彻底地将他忘掉了。除了惊讶,也有欣喜。电话接通后,两人却沉默了很久,他们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该怎么开口。还是李茹首打开了僵局:“子凡,是我。”
    “知道。”成子凡回答。
    “我要和杨刚力结婚了。”
    “那恭喜你,到时请我喝杯喜酒。”成子凡显得有些漠然。
    “我会的。”李茹忽然觉得他们陌生了许多。
    又是一阵沉默,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这会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坐坐。”还是李茹先开的口。
    成子凡犹豫了一会,说:“好吧,在哪?”
    “情相依咖啡厅,我在那等你。”
    咖啡厅的气氛还那么的温馨,音乐还是那么的柔和,这儿的人还是那么的惬意,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李茹和成子凡面对面地坐着,沉默地坐着。成子凡的心情有点沉重,似乎与这里景致有些相协调,他不停地搅动着咖啡,低头不语。李茹一直在关切地注视着成子凡,顿了顿说:“你憔悴了很多,是不是感觉有什么压力?
    “哦?是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得到。”成子凡继续搅动着咖啡。
    “最近过得怎样?在干些什么?”李茹关切地问。
    “劳你费心了,我过得挺好的,闲得无聊就去音乐酒吧唱唱歌,打发日子。”


    “怎么还去那种地方,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的吗?”
    “可我得吃饭,难不成让我去抢么?”
    “可你找份工作并不是难事,子凡,一定要去那种地方才会适合你么?”李茹又想跟成子凡争吵。
    成子凡挪了挪身体,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追求,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是,你不是什么三岁小孩,我也没有权力来说你,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这我知道,可是,子凡,你总不至于一辈子就这么活下去吧。”李茹的语气有些冷。
    “难道说我的想法就一定是错的吗?李茹,你为什么不去站别人的位置想一想,你不喜欢的为什么就要强求别人不去做呢?为什么要要求别人在你的思想定格之内活着,难道说,你的想法就一定很正确?”成子凡也冷冷地回道。
    “对不起,子凡。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我不是那种专横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李茹开始哽咽了。
    “这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并不不希望自己能有多大的作为,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抱负,我只希望自己能平平淡淡地活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去为功名利禄而伤脑筋,不去向金堆银山跪地膜拜,图个清闲自在,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你的这种想法是不是适应社会,也许是我对你并没有了解得太深,也许是我对你寄予了过高的期望,以至于我的想法有些直板。对于别人,可能我会理解的。也许我真的错了,当初我不该把你拴得太紧。”
    “李茹,我知道你的内心是很要强的,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有的时候把事情看得淡一些,也许心就不会有那么的累。”成子凡往前挪了挪。
    “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所不同,但我的欲望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高,所以,我们很难说到一块去。”李茹轻轻地吐了口气。
    “说不到一块来,就不说了,正好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的婚礼我会来参加的。”成子凡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成子凡离去的背影,李茹的泪水默默地流淌着。是责怪?或是失落?还是发自内心里的一种伤怀?李茹自己也说不清楚
    离开咖啡厅后,成子凡的心情也无法平静,李茹终归要嫁人了,彻底地将他仅有的一丝希望扼杀了,也将他的幻影和追忆割断了,成子凡似乎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与目标,你站在十字路口一样的迷茫,甚至他有着一种对生活失去信心的念头。想想真的很可笑,他要李茹把有些事情看淡一些,可他自己呢,感情仿佛钻进了他的灵魂,一直在左右着他,他有什么资格去劝说别人,可笑,真是可笑。不去想了,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成子凡一声苦笑,该是彻底忘记的时候了,该是彻底轻松的时候了。成子凡继续往前走着,吹起他校园时候唱的那首歌。


    回到屋中,成子凡像是又捕捉到什么灵感,在宁静的夜里写下了一首诗:
    狠毒的伐木人
    闯入了我沉睡的梦中
    一刀、一刀
    劈断了我梦里那棵
    挂满浪漫与誓言的爱情树
    我看到了
    刻着落寂、苍桑的年轮
    一圈、一圈
    无力而又苍白
    追、追、追
    我掉入了深寒的冰窖
    失落
    像无头恶魔手中的匕首
    扼制住我内心里最深处那缕柔情
    死神,扯着我飞向一个叫天堂的世界
    想回过头
    再看一看曾经拥有过的那一段依恋
    空白中
    只有一圈圈的年轮
    圈住了我的前世今生
    还有那曾经熟悉、拥过的影子
    被刻入在那斑驳的年轮中
    一圈、一圈……
    音乐酒吧里的的灯光依旧是那样的鬼魅,女人依旧是那样的娇艳,男人还是那样的放纵,巨大的空调坚难地吐出了一丝冷气,灯光下显得烟雾缭绕。成子凡木纳地抱着吉它弹唱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几曲歌毕,成子凡正准备下台,有人却要点他的歌。成子凡看了看台下的女人,女人向他招着手,他轻轻一笑,心想,怎么又是她?看着台下的女人,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唱完了一首歌。
    下台休息时,成子凡选了个很偏僻的位置坐下。点歌的女人轻盈地走了过来,站在成子凡的面前说:“我们可以认识吗?”
    “请坐吧。”成子凡显得很绅士。
    “你的歌真好听,这几天我一直在听你唱歌。”女人坐了下来,很妩媚地说。
    “我看你这几天都在点我的歌,你很有钱吗?”
    女人一听,咯咯直笑:“没钱就不能点你的歌么,你应该谢谢我捧你的场。”


    成子凡笑了笑,给女人倒了杯酒。
    “我叫贺敏,你呢?”女人接过酒问。
    “成子凡。”
    “似曾熟悉,像是在哪听过,呵呵,看来我们挺有缘的。”贺敏托住下巴,望着成子凡,又问道:“你每天都来这吗?”
    “不,无聊了,或是混不到饭吃了,才会来串串场。”
    “无聊?没人陪你么?是不是还没女朋友?”贺敏一连串地问着。
    “我发现你的问题太多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成子凡仔细打量了一番贺敏。
    贺敏抿嘴一笑:“看来,我倒像个老妈子了,不是嫌我哆嗦吧?”
    成子凡又笑了笑,说:“好了,我该回家了,你好好玩吧。”成子凡起身提着吉它径直朝外走去。
    “哎、哎、哎,再聊聊吧。”贺敏在后面喊着,见成子凡没有回头,便起身去追成子凡。
    成子凡见贺敏在追他,停下来便问:“你跟着我干吗?”

    “咱俩还没聊够呢,我想让你再陪我聊聊。“贺敏挑着眉头说。
    “就不怕我吃了你?”
    “咯咯咯……你又不是老虎,怕你干吗?再说了,这都什么时代了,指不定谁吃谁呢。”贺敏像是在挑逗。
    成子凡被贺敏这一激,顿觉热血直涌,仿佛每一根神经在膨胀,他真的有一种想扒光了贺敏的冲动。成子凡稳了稳神,说:“你都不怕,我还顾及什么?走吧。”
    贺敏又是一声媚笑:“看你这较真的样子,还挺招人喜欢的。”
    成子凡把贺敏带进了屋,贺敏朝屋里打量了一番,说:“你这窝也太小了吧。”
    成子凡把手往门框上一搭:“嫌小了,就别进来。”
    贺敏推开成子凡的手,便往屋里走:“想赶我?我偏不走。”
    “唉,我说,你不会在这过夜吧?我可说明白了啊,这不留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屁股都还没挨凳的,就要赶人家走,没你这样待客的吧?”贺敏嘟囔着嘴。

    “孤男寡女的,别人家说闲话。”
    贺敏被这话逗得笑弯了腰:“如今谁还管这闲事呀?咯咯咯……我呀,今天就睡这了,倒看看谁说闲话。”贺敏话一落音,便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缩在被子里咯咯直笑。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往男人被子里钻,也太随便了点吧?”成子凡急了。
    “咯咯咯……你不敢呀?不敢你就睡外头去。”
    “我真拿你没辙!”成了凡坐在书桌旁,点燃了一支烟。
    “唉,你不会就这么着坐上一宿吧?”贺敏眨巴着眼睛。
    成子凡没搭理贺敏,掐灭烟,往屋外走。
    贺敏一看成子凡要出去,急忙问:“喂,干吗去?”
    “找地方睡去。”
    “真把我一个人扔这呀?”
    成子凡没吱声,径直走出了屋。
    “成子凡——”贺敏抄起枕头朝着门狠狠地一砸。就在捡回枕头的那一刻,她却不由地笑了,这样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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