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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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直打到手机没电了。我很疲惫得滑上手机盖,把手机扔到床上,侧过头问肩膀上的小非:我们会有几个七年呢?
小非没有回答,我只感觉到了他温润的唇。
一个亲吻,比一个承诺更加的让我觉得真实!
(十三)
第二天起来的比较早,在额头上感觉得到小非的吻的时候我就醒来了。他以为我没醒,正准备下床,我伸出胳膊拉住小非,他见我醒了,笑笑说,“把你弄醒了吧?时间还早,再睡一下吧。”
我拉了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怀里,他也顺势倒在我的身上。缠绵温存了一小会儿,我们一起起来了。我说,“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吧,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早饭了。”
在楼下的一家小吃店,我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要了一碗甜豆浆、一根油条、一碗小米粥,一碟小咸菜,外加三个茶叶蛋。他也喜欢油炸的东西,但害怕发胖,于是只能吃清淡的早餐。我才喝了几口豆浆,他一碗粥和两个属于他的茶蛋已经下肚了。他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加吧,早饭要吃好,我那个茶蛋你也吃了吧,我够吃了。”
他又加了一碗,然后很开心的吃着。我摇摇头,这个口口声声整天喊着减肥的胖子,一看到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当然,我也不是希望他真的瘦下来的。但如果以健康为代价,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健康,毕竟在一起时间长了,外表已经不像是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么重要的了。
吃了早餐,他坐公交车上班,我还是徒步往报社走。我喜欢早上的空气,虽然这个时候的空气不是那么的清新;我喜欢早上的行人,虽然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忙碌奔波。
要处理的稿子很多,因为约写的稿件迟迟没有完成,所以我们几个人就在投来的散稿中寻找可以作为替代品的稿件。正在看稿看到头昏脑胀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小非。他告诉我晚上又有一个饭局,要晚点儿回去,让我自己吃晚饭。
我只告诉他少喝酒就挂断了电话。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晚餐,就像习惯了有些业务需要在酒桌上谈妥一样。
正在想今天晚上应该吃些什么的时候,QQ上看到有人头晃动,晃下鼠标,果然是春媛。我们上班的时候都挂在线上,虽然明令禁止,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时间长了,相关的规定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班的时候我习惯隐身,因为不想有不必要的打扰,不希望常常回答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样的问题。而隐身,可以在群里更好的看清别人的生活,水下毕竟凉快,也比较安静。而知道我隐身的,似乎只有春媛一人。
“晚上我们去K歌好不好?我一会儿叫安安和顺子一起去。”
“K歌?你知道我五音不全的,让我唱歌还不如杀了我。要不你们不去K歌,一起K我算了。”
她发过来一个大笑的表情,然后说,“我心情不好随时可以过去K你一顿,今天晚上就想去唱歌,给个面子,我失恋了!”
我伸长脖子,往春媛的方向上看去。刚好她也朝我这面看。在她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的伤感和失恋后的憔悴,还是一脸灿烂。我发过去一句,“失恋了还笑的像朵花似的,如果我是你天天玩失恋。”
“别废话,晚上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饭,AA制。K歌算我的。说好了。”
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出去玩过了。和同事一起出去玩感觉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认识小非,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王。在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就和同事一起去蹦迪或是唱歌,但基本上我到了那些地方就是喝酒,看着别人的游戏,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十四)
一行人决定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了个很有创意的决定:去麦当劳。
当然好吃不贵是其特点,但我却很少有在晚上吃快餐的习惯。刚刚工作的时候确实有过这样一段日子,因为比较忙,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都说寸时寸金,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时间是他们唯一拥有的东西,和金钱无关。后来闲下来,便不再去了。我宁可在下班之后做上几样简单的小菜,胜过把自己扔到快餐店里吃着夹着生菜叶子的面包。
既然都是孤独,何苦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看到。橱窗里的不都是最美的风景。
晚餐吃得很无味。为了避免尴尬,都没有问关于春媛失恋的事情。大家说说笑笑,看起来很像两对热恋中的人,不知道安安和顺子是不是。反正我和春媛不是。不过大家的兴致也都不在这里。吃过了东西,搭车到KTV室,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在这个城市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间段。街上有匆匆回家的行人,等待他们的可能正是简单却温馨的晚餐。
没有认识小非之前,那种生活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遇见了他之后,开始拼命的享受那种生活,生怕这样的幸福会在哪一天忽然间消失。这条路本来就很难走,谁又能保证一觉醒来之后还是不是昨晚的自己?而在此刻,我又开始想小非了,不知道他今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开了一个小包间后,麦克一直就没什么机会从春媛的手中逃脱。而她选的曲子,都是我很喜欢的那种苦情歌,安安和顺子也间或唱了两首。我一首歌没有唱完时,就被夺走了手中的麦克,取而代之的是手中的百威啤酒。
我不喜欢百威啤酒,没有什么具体原因,虽然很多人都喜欢它啤酒花的香味。我没那么高的品位,喝不出啤酒花有怎样的香味,我时常怀念以前和兄弟们一起喝五泉山的那些日子。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不会再回来了。而我也只能把它们风干在记忆当中了。
可能安安和顺子觉得没劲,于是找个借口一起离开了。我也本想早点回去看看小非回来了没有,可是看到他们都走了,便没好意思开口。我借洗手间的功夫给小非打电话,可那头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可能已经回家睡着了吧或是还在酒桌上拼杀。无奈,返回包间继续听春媛曼妙的声音。
后来,春媛唱哑了嗓子,我扫掉了所有的啤酒。
埋单,出门,上车。我说,“你今晚也发泄的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嗓子哑了还有身体,我现在要去蹦迪,让身体也好好发泄一下。今天我失恋我最大,你陪我去‘真爱’。”
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这个演义性质的迪厅。以前的生活基本上和它无缘。
因为来得比较晚,已经没有很好的位置了,我们找了一个离台很较远的地方。虽然稍微有点儿挡光,但我对表演的内容根本没有兴趣:一群穿着三点的女人在台上晃来晃去。能听到的,只是DJ在煽动着人的情绪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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