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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苦难家世

    林老板本名林圣来,小名发发。他的身世还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呢。
    林圣来的父亲生他的时候已经是39岁了,是在结婚4年以后女人才怀得孕。照理女人怀孕一家子应该是十分高兴的事。可是他们夫妻也没有特别的高兴,男人还是每天到外面去打短工。女人病怏怏的待在家里也不出门,她也是一位农村的女人,可是至小她就没有好好干过农活。因为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女孩,父母很宠她。特别是父亲,从她一落地,就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父亲给她取名为媛媛,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像是农村里孩子的名字,到像是城市里大家闺秀的小姐名字。也许是有了这个名字,媛媛打小就娇生惯养,读完初中,正遇上“文革”,没有再读高中。本来父亲的意思是要让她上大学的,祖辈都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这个媛媛也确实是一个读书的料,从小学到初中,她的成绩从没有低于第三名。连班主任老师都说她读大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文革”却打破了一家人的梦想。媛媛更是受了打击有些缓不过劲来。至此就烙下了一个头疼的毛病。所以初中毕业回到生产队,说是队员,可是她却无法下田劳动。一下田,她的头疼病就要犯,那真是可以用“头疼欲裂”来形容。父母看了自然是心疼不已,与两个儿子一商量,妹妹的活,由两个兄长挑了。所以媛媛在家里更多的是看看书,有时也帮母亲烧烧饭,更多的时候是躺在床上休息。岁月就是这样流淌了过去。春夏秋冬,一晃小姑娘成了老姑娘。这时,她的两个哥哥都先后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与女儿。爷爷、奶奶在高兴之余不免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担起了心。女儿岁数也是老大不小了,29岁在农村已经是嫁不出去的年龄了。虽说是女儿身体不太好,显得单薄,又时常的犯头疼病,可是女儿是一个才女,她会读书。


    父母因为看自己的女儿总是看到的长处,却忘了一点,在农村,女孩就是要会干活,无论农活或家务活,拿得起,才会有婆家要。读书那是男人的事,说得更现实一些,那是城市里人的事。
    所以,媛媛家也没有少托三姑六婆的给自己女儿介绍婆家。可是人家一听女孩的情况,就没有了声息。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媛媛找夫婿还要求蛮高呢,非高中以上学历不要,最好是城市里的工人。她心里早就不愿在农村待下去,她自己清楚,农村不是她的长久之地。
    两个嫂嫂开始的时候也很热心地帮助小姑找婆家,她们都是其它村嫁过来的。见媛媛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婆家,又经不住公公婆婆的拾掇,催她们帮助媛媛一起找婆家。也因为开始的时候,媛媛与她们相处的还可以。虽然有时候,媛媛的脾气有些怪,特别是她犯病的时候,脾气特别的坏。侄子、侄女吵闹,她会无端的发火。这样,弄得大人很不开心。可是同情还是有的,毕竟都是女人,理解媛媛这个老姑娘的心态。于是千方百计地帮她介绍婆家。两个嫂嫂给她介绍不下十多家,可是最终都是无终而果。时间一久,嫂嫂也有些灰心了,都知道这个小姑子难弄。这样一来,媛媛的婚事就更没有着落了。眼睛一眨,媛媛过了三十。这下媛媛的父母真是着急了,女儿嫁不出去,又不能干农活,要是自己一走,哪女儿怎么生存呢?总不能靠两个兄长养她一辈子吧,虽说是两个兄长对自己的妹妹十分的关爱。然而结婚以后,自己又都有了儿女,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她了。


    正在一大家子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远房亲戚来访,她也是受了人委托,来说媒的。真正的是,无缘相识不相认,有缘千里来相会。说起来,她也是媛媛父亲的老表妹,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这一次来他们家,也是为了村里一个大男孩说媒。
    这个男人就是未来林圣来的父亲,他的名字叫林多多。这时候林多多已经是35岁了,身体细长,没有长业。农活他不愿干,宁可干一些短工的活,这样身子自由。他们家十分的贫穷,兄弟姐妹多,田少、屋小,几乎难有他容身的地方。所以,自长大以后,他就宁愿在外面游荡,也不愿回家居住。也确实,家里还不如别人家的猪圈。在他们家,几个兄弟挤一张床睡,小的时候还感觉不到时候,等到发育的时候,几个兄弟再睡在一张床上,大家都觉得难受。于是,就会发生大的欺负小的现象,这样时间一久,林多多自然是受不了了。于是,就想着法晚上不回家,住在别人家里。他有一个同学,是好哥们,一个星期里,林多多最少在他们家住上个三、四天。同学的家里其实也不富裕,就是因为孩子少,房子大,住个人进去,也感觉不到多少。再加上这家人的女主人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人。这个女主人其实就是媛媛父亲的老表妹。
    林多多自从不太回家以后,更是像没有人管教的孩子,整天地在村子里鬼混。哪个家少鸡、缺狗的,大多是他干得坏事。开始的时候,人家少了东西就会去告诉队长,有时甚至还会骂人,次数多了,也不管用,别人也就只能忍了。
    林多多其实也是一个知道感恩图报的人,他也是看同学家穷,一个星期难得有晕的吃,就想法去偷了鸡,烧了给大家吃。开始的时候,同学的母亲还说他,怎么可以偷别人的鸡吃呢。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生产队长见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好大队这次要分配一台拖拉机到生产队,就叫他去学开拖拉机。这次他没有拒绝,理由很简单,只要不是出苦力的,他愿意干。其实林多多人不苯,就是吃不起苦。所以学拖拉机,他很快就学会了,别人要一个月,他只花了一个星期。当生产队分配到拖拉机,他自然成了一名拖拉机手。开上拖拉机是很风光的事,别人的田都由他先开着拖拉机犁一下,随后再播种。这样省力许多,而且效率提高不少。由于当时是大队拖拉机少,只有很少几个生产队分配到拖拉机,所以,他干了自己队里的活,还要抽空为其它生产队犁地。虽然不用花力气,可是在外面的时间却不少。在农忙的季节,他常常要忙到深夜回家。自从开上拖拉机,他就几乎不回自己的家住了,都是在根发家住。所以晚回家的时候,他也会捎带上从别人田里采摘的瓜果给大家吃。这也仿佛成了习惯,有好吃的,总是他这个拖拉机手给捎来的。
    根发的母亲很喜欢这个虽然浪荡,但很聪明、豪爽的大男孩。虽然自己的儿子也三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有讨媳妇,可她还是千方百计给林多多介绍女朋友。自己的儿子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腿有些脚高脚低,自己过日子,还勉勉强强,叫他再养一家老少,不仅是苦了他自己,还会拖累了别人的女孩。所以作为母亲她也死了一条心,只能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而林多多不同,虽然他的家庭贫穷,没有结婚的住房,没有娶老婆的订婚彩礼,可是,他会开拖拉机,今后的小日子,只要肯干,两个人还是有幸福的时候。

    根发的母亲本来就是一个热心的女人,在村里,她至少说成十对以上的男女成了婚。人们私下说,要不是新社会,在旧社会,她肯定就是一个媒婆。她看见林多多对自己家人好,要不是自己的女儿早嫁人了,岁数对不上,她真会将女儿嫁给他呢。因此在介绍了几个姑娘不成的情况下,她想到了老表哥家的媛媛姑娘。其实,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有些犯愁的。她知道那姑娘要求高,死活不肯拉下脸面,一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甚至还想“鲤鱼跳龙门”呢,找一个城里的小伙。可是,根发的母亲冷静下来一想,觉得今非昔比了,这姑娘也是三十好几的老姑娘了,就是心比天高,还没得人要呢。虽说是林多多穷了些,可他有技术,会开拖拉机,而且人长得不赖,一米八十的大个,也可以说有模有样的了。
    根发的母亲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人,要不是生长在农村,在城里她肯定可以当一个妇女干部。虽说只有高小的程度,可她知道的不少。这次,她去老表哥家说媒,心里就想着一定要说成。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留了心。在介绍林多多的时候,没有说他家穷,只说他的好。
    表哥也问她,男青年这么好,为什么至今没有娶老婆。她回答的更妙,那是你们媛媛有服气,他是在等着娶她。
    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她这样七花八花的一说,不仅老夫妻俩同意这门婚事,就连一直疙瘩的媛媛姑娘,也同意马上跟她回村上,嫁给这位与自己有缘分的林多多。
    这真应了一句,缘分来了,推也推不掉。
    姑娘到了林多多的村里,一看村子很穷,他家里更穷,心里不免一凉。可是,到了这地步,也回不了家了。再看一看林多多,确实身高马大,够魁梧的,心里也就安了一份心。
    再说林多多,他第一次见了媛媛姑娘,有些觉得她老,而且病歪歪的,很不瓷实。想不干,又碍着根发母亲的面子,再说,不管怎么她也是一个女人,自己都三十好几,还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想到这里,他接受了现实,先娶这位姑娘为妻,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婚礼是在乡亲们的共同帮助下完成的,特别是队长批给了他一块不大的宅基地,在上面简单地用砖和木头盖了两间房。这样,三十五岁的他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了自己的女人。他们的婚礼十分的简单,请村里人喝了酒,吃了糖果,就算是正式结婚了。闹新房是原始的,也是热闹的。村民们想尽办法要搞这一对已经年纪不小的新人。大家不顾队长的反对,坚持要新郎、新娘喝“交杯酒”,要他们共同咬一只大苹果。这不是改革开放后,这在当时已经是够大胆的了。新郎到是没什么,显得有些老吃老做,新娘就受不了了。红着脸怎么也不干。

    村民“小辣子”就起哄:“新娘子,你们今夜想要同房,就一定要吃完这只苹果,否则,我们大家不走。”
    “对,一定要吃的,这是象征着你们今生今世甜甜蜜蜜,白头到老。”这时,根发的母亲,他们的媒人也催着他们一起吃苹果。
    到了这时,新郎发话了:“别再害羞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更何况大家是为了我们幸福。”
    媛媛在大家一阵一阵的鼓噪下只得与林多多口对口吃掉了那只大苹果。
    到了这时,村民们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新房。将幸福、黑夜留给了这对新人。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林多多的酒劲却上来了,他走到床边一下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媛媛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以为,大家走了以后,新婚的丈夫一定会与自己亲热。可是,他却躺倒在床上睡着了。这不免使她有些失望,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她将桌子、地上的糖果残余都扫了起来,随后自己擦洗了身子,悄悄地上了床。她怕弄醒了男人,就挤在他的身边,硬是这样熬了一夜。
    早上,媛媛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与自己睡在一起,他的全身依然还有着浓烈的酒味,嘴里响着如雷的鼾声。她一阵晕眩,心里滚过一丝难以下咽的感觉,自己要和眼前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吗?她的胃开始难受起来。

    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常常是由美好的梦想,到难以接受的现实。媛媛此时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态,她有些失望。
    男人是在她准备下床的时候,睁开了充满眼屎的眼睛。他笑了,“你醒啦,我喝醉了,真对不住你。”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里有了些暖意。“你再睡会,我去烧水、煮饭。”
    “不急,我不饿。”他伸手将她拉倒在自己的怀里,将充满酒味的嘴往她嘴上吻。
    她本能地想躲开。这样更使他手上用了劲,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搂着,而且手开始伸进她的怀里,捏她的乳房。他的手很重,有些弄疼了她。
    “轻一点,疼!”她在他的抚摩下,脸一下就热了起来,胸口更是开始不住地起伏。也不知怎么地,内心有一股暖意缓缓地涌起。她不再挣扎,而是更紧地靠着他,而且将自己的腿压在了他的腿上。她想要他的搂捏和抚摩。
    不一会,他开始脱她的衣裤,“脱掉它,穿着干什么?”
    虽然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毕竟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发生性的关系。她还是被耻遮盖着,用手紧紧地拽着已经被他用力解开的棉袄。

    “你真是的,你是我的老婆,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他将她的手掰开,一件一件地将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也是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当他看着像一尊瓷像般白皙的肉体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他急不可待地伸出手,在柔软的肉体上抚摩、搂捏,随后又翻身骑了上去,他的下身有一股热力仿佛要喷涌而出了,慌里慌张的他,还没有进到她的身体,就开始射精了。
    女人在他的身下此时也是春潮涌动,她是多么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里去啊。可是,看他一下从自己的身上滚落在自己的身边,大口地喘着气。她感到肚子上凉凉的,用手一摸,竟然是一堆稠稠的精液。她感到了失望,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女人渴望婚姻,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渴望性的需要。假如一个男人不能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那无疑就像似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第一次的性生活失败,使两个新人都十分的沮丧。开始的时候,新娘还抱有幻想,以为是丈夫没有性经验,以后会慢慢行起来的。可是事实却让她彻底失望了。几乎每一次做爱,他都是早泄。以后更是难以勃起,最后到了男人都害怕上床与她一起睡了。
    媛媛在无数个黑夜里流泪,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作了什么孽,现在竟然会嫁给一个性无能的老公。
    男人是在新婚一个月后,就经常夜不归宿。他借口是到外面打短工,理由是自己村里没有什么活干。
    媛媛觉得生活一下黯淡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这么不好。会找上这样一个在性上这么无能的男人。一个人在夜里,她常常是以泪洗面。有时实在是欲望难熬时,她开始寻找自慰。
    日子过得缓慢而又难熬。有时长久不见男人,又会去想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男人。虽然与他做爱不能达到高潮,可是被他抚摸时也会产生快感。现在他不在身边,使媛媛感到很凄凉。开始的时候,他出去总是一个星期,半个月的,后来有时两个月才回家一次。不过,这点是好的,就是回家来,他总会搞点钱回家,还不至于不顾家。所以,媛媛在他回家时总要弄些菜给他吃。有时也会买上一瓶好一点的酒让他喝。可是他一喝酒,就会醉,一醉晚上就睡了。一直要睡到明天的早上,这就使得媛媛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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