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花心,却还不是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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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忙听南双燕终于开口答应了自己,顿时感觉心花怒放的无法言表,竟大开色胆,伸手搂住南双燕,就要亲吻她的香唇。南双燕却像似怕他的烟味太重,一扭头躲开了。吴四忙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便心急火燎的,在南双燕绯红的脸颊上,重重的就啃了一口。南双燕嗯的一声,却把他给推开了,娇艳妩媚的轻怨一声:“嗯,你看你,这么心急干吗?也不怕给人碰见说闲话!晚上,晚上你再来吧。”
吴四忙喜形于色,连忙说:“好吧,好吧。一定,一定。咱,可说准了,晚上,不见不散。”
晚饭之后,吴四忙却一直都没急着出门。其实,他想与南双燕做成好事的花心里面,甚是的焦渴难耐。只是他那快速转动的鬼脑筋里,却还做着两个不便因素的权衡与思量,一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时候过早,给人碰见,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再就是老婆李秀兰这一关,最好也不能给他看出什么破绽来。这么胡乱的前思后想着,吴四忙就歪坐在沙发上,口吐香烟,有一搭无一搭的,闲看电视节目。其实,电视屏幕上所演的是啥故事和人物,他也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跑到南双燕的小卖部里寻花问柳去了。
老婆李秀兰收拾完厨房走过来,见吴四忙正坐在那里吸烟看电视,就说:“嗬,今天真好,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你,一个喜打牌玩的忙人,竟有空在家坐下来抽烟看电视节目了。嘿,稀罕。”
吴四忙嘴里冒了口香烟,不紧不慌的,说:“这是啥话?好像我从不愿在家呆着坐会儿似的。我这么告诉你说吧,不是咱不愿呆在家里,与你说个知心话儿,闲看个电视节目啥的。实在是我受不了你们女人,把一些鸡毛蒜皮米粒大点小事儿,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吵得人,头都大了。一次半回的,还有情可原,时日一长,叫谁谁能受得了呀!咋还再有闲心坐下来看节目哩?”
李秀兰说:“这么说,你爱到外面寻开心疯玩,还是我给逼迫出去的哩!你们男人,说话,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没理便会找理,实在不行,抓个不是也能当理说!”
吴四忙就嘿嘿的怪笑:“可不是吗?那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实在受压迫管制的不行,咱承受不起,还不会给你个黑布褂子白布里(不理),一走了之呀?嘿嘿嘿。”
李秀兰说:“好了好了。不跟你理论这些没用的了。我问你,这许多天,都不见你往家里拿钱回来,你给人运货挣的钱呢?”
吴四忙听得一愣,就说:“正说呢,最近这段日子,生意场上都不太好做,而那些老客户却又老是拖欠着运费不给结算,都把我给瘪坏了。他娘的,这些赚钱眼黑的小老板们,一点也看不见给他们出力挣辛苦钱人的苦衷!真是气人!”
李秀兰说:“没有就算了,也犯不着去得罪那些老客户,往后的日子长着哩。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有钱花,我就是看你好玩,怕你身上钱一多了,再,再沾染上喝酒、赌钱啥的坏习惯!”
吴四忙一听,又嘿嘿的怪笑:“我,懂你话里的意思,你想说,男人有钱容易变坏是吧?我还跟你这样说,咱,就是因为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不走下坡路得好好人,所以,咱也就不让自己手上有太多的钱,你说哩?嘿嘿嘿。”
李秀兰说:“拉倒吧你,你没有经营大生意的头脑,就说你没有经营大生意的头脑,还说这没用的无理辩三分的强词干啥?我,又没有嫌弃你往家赚钱少的意思。”
吴四忙还在嘿嘿的强词夺理,说:“你以为做了大生意的人,就都好过呀?你是没见,没有跟大生意人打过交道,给你这样说,他们说起话来,连睡觉做梦也都只剩下生意和钱了。累不累呀他们?哪里有我吴四忙这样,没事了就在家抽个闲烟,喝个小酒,看看电视节目,陪老婆唠个闲嗑,再不然,就出门寻几个玩友,打打牌,开心开心,却是何等的悠哉而且快哉?”
李秀兰说:“行了吧你!就这么吊儿郎当的混日月,陪你过这穷日子啥是个头呀!你,啥时候才能过上有车有房的富日子,也叫你没有出门见过世面的老婆,陪你出门去风光风光!”
说说笑笑的,吴四忙一看钟表的时针已指向晚上八点了,就站起身说:“又没有烟了。我去买包香烟,保证马上回来。我去了。”
李秀兰今晚也没怎么拦他,就说:“烟,比你老婆还亲,一会儿没有了,就像丢了东西一样,站不是坐也不是的,让人看着都替你难受。快去快回来,回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吴四忙哼着小调,来到南双燕小卖部时,屋里没啥人在闲玩,刘胜堂也不在,只南双燕一个人呆坐在那里想心事。
吴四忙先买一包香烟,就盯看着南双燕笑嘻嘻的说:“也没人玩牌呀?咦,胜堂大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呆坐着?”
南双燕抬眼看吴四忙一副偷乐不支的模样,笑笑说:“闲玩的,今天走得早;胜堂他去县城找他哥商量事情去了,没有赶回来。”
吴四忙听了,就压低了声音笑嘻嘻的,说:“是你,有意打发他去的吧?嘻嘻。”
南双燕也笑,说:“看你那德性!带来了吗?”
吴四忙说:“嘿嘿,你说呢?那还用说?对了,你们两个孩子呢,也都打发睡了吗?”
南双燕笑意吟吟的点了点头。她,又向门外张望一眼,见没有来人,就把门关了。才一转身,却被吴四忙拦腰紧紧地抱住,长长的就是一个炙热的深吻。
南双燕好不容易才透出一口气来,满面绯红的,推开吴四忙说:“你,都快让我透不过气来了!急啥呀你,也不看地方!走,进里屋里去吧。”
南双燕带吴四忙走入里屋,人还没有站稳,就给吴四忙从身后紧紧地搂抱住了。
吴四忙用他带着烟味的热嘴,就在南双燕的脖颈上,耳根处,脸颊上,深深地留下一排排的密吻。之后,吴四忙一双发烫的热手,也不老实的乱动起来,他抚着,摸着,慢慢的,就伸进了南双燕的胸衣里,摸到了一对令他朝思暮想的粉团温柔。吴四忙贪婪肆意的在南双燕的美乳上,来回揉着,揣着,抚弄着……
激动之中,吴四忙将南双燕转过身来,又要亲吻她的香艳美唇时,却蓦地发现南双燕绯红俏丽的脸颊上,竟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儿,在慢慢的滑落下来。吴四忙就说:“怎么,你,还是不同意,又后悔了?”
南双燕用手揩了揩脸上的泪水,说:“没。不是。我和你,这算是咋一回事呢?你,又不是真心的喜欢我,爱我,就为了这两千元钱,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给卖了……”
南双燕香艳的脸颊上,大颗大颗委屈的泪水,就止不住的留下来。
吴四忙一见南双燕情难自禁的样子,就说:“你,不要再伤心了,是我不对,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的,那样也没意思。”
南双燕低低的说:“不是。我愿意,我咋会不愿意了呢?可,就是这心里,觉得委屈……”
正说着,房里的电话铃声,却又忽然急促的惊响起来。南双燕就抹了一把眼睛,平静了平静,便去接电话。
电话是南双燕四川老家妹妹打来的,告知的是她老爸病故去世的不幸噩耗。南双燕终于也没能够最后看上一眼离别多年的老爸。她才放下电话,就呜的一下,哭出声来:“我那苦命的爸爸……”
吴四忙已听出了事情的原由,他一时无所适从,就在一边默默地呆站着,看南双燕哭过一会儿,心情缓和一些了,才轻轻地问:“是你老爸他,不在了?”
南双燕泪光闪闪的点一点头。
吴四忙又愣了愣,就从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千元钱,轻轻放在桌上,说:“老人不在了,你也应该回老家一趟,看看亲人。这是一千块钱,不够,咱再想法。我,先走了。”
泪流不止的南双燕,就揩了一把泪水,说:“四兄弟,谢谢你,嫂子没事,你,就来吧……”
吴四忙就说:“别别。你要是这样,我睡觉都会睡不安生的。我,也是真的喜欢上了你。虽然,我与你,不能做那永久的夫妻,但我,喜欢你,却是真的。我……好了,我走了。”
南双燕低低的泣诉说:“四兄弟,你对我的好处,嫂子我,都记着哩。我,给你留着。等我从四川老家回来,再,好好的谢你……!”
返回的路上,吴四忙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他娘的,叫啥事哩!走着走着,忽然,噹的一下,吴四忙走路的脚上,就实实在在的踢在一块不知谁家的娃崽乱丢的砖头上,疼的吴四忙龇牙咧嘴的,哎哟了一声,恨骂一句:“他奶奶的,喝口凉水,也都塞牙!”
吴四忙口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募地,身边的黑处里,就有两个人影一闪,晃过去了。吴四忙的感觉里,其中一个,好像是同姓的院侄花和尚吴玉亮。另一个,脚步轻轻悄悄的,却还像是个女人……,谁呢?这么黑天半夜的,他们又是这般的行色匆匆,诡秘可疑……难道,这又是一桩障人眼目的苟且勾当?既然闲也是闲着,还不如,就去把一出好戏偷看个明白与究竟哩。
这么想着,吴四忙便有意又往前走了几步,一转身就闪入墙角暗处,悄悄的,随着前面的两个黑影,一路便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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