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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庄严的祭祀

  祭祀当天西西里和裕姆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必须全身沐浴,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就到达神庙。在那里,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画着库库坎神的标志——一条蓝色的覆盖着羽毛的蛇。然后他们要在所有实习祭司的陪同下拜访52个家族并向他们道别。每个家族还要举行一个小仪式,但时间不能超过13分钟。这52个家族必须尽快举行仪式,所以他们都准备得都非常充分。每个家族的实习祭司用尖尖的鹅毛笔将自己家族的颜色画在西西里和裕姆的身上。接着各个家族的首领还要给他们一些建议,比如告诉他们见到库库坎神的时候该做些什么。两个年轻人从每个家族那里都获得了很多馈赠,但是这些礼物对要死的人又有什么用呢。或许对于那些悲痛欲绝的家人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因此,实习祭司在两个年轻人后面背着越来越重的礼物。当西西里和裕姆从自己家族出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颜色变得更加绚丽多彩了。我们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在每个家族西西里和裕姆都被画上顺序不同的四种颜色,比如,石匠家族的矩形是按照红-蓝-绿-黄的顺序,制弓家族的波浪线是以绿-绿-黄-黄的顺序,农夫家族的三角形以黄-蓝-绿的顺序,然后在中心位置画个红色的圈,还有木工家族是以蓝色和其他三种颜色成对角线画上的。
  
  他们就像五颜六色的鹦鹉,除了脸部和性器官,整个皮肤都混乱地画着各种颜色的标记。他们的脸部只能由祭司家族来画。首先在额头上画上蓝色的带着羽毛的蛇,还要在面颊,耳朵和颈部画上很久以前得到库库坎神和他随从传授的8个年轻人的标记,也就是西拉姆•巴拉姆,旭潘,婥塔特,西玛坡坡卡,楚马那尔,巴拉姆奎特兹,巴拉马卡波和马怙卡塔的标记。
  
  真正的祭祀晚上才开始,在祭池边上,库库坎金字塔神庙的祭司们早已做好了准备。很早以前,当祭司天文学家打算建造库库坎金字塔的时候,就非常准确地选定了这个地方。他们要在最好的地方建造金字塔,以便人们每年都能到这里来祭拜库库坎神。情形是这样的:在春初的日落时分,太阳将光和阴影准确地投在金字塔楼梯的边缘,这些光影是由9个阶梯的边缘构成的。随着太阳不断上升,光和影也会沿着楼梯往下移动。这就像个秋千,一端在空中摇摆,而另一端却落到地面上。库库坎神将沿着这条滚动的光影构成的带子向人们走来。在秋天开始的时候,人们可以看到顺序完全相反的奇观。也就是,日落时分在楼梯上产生光和影的带子。随着太阳不断下沉,光和影慢慢往上移动,一直到库库坎神金字塔的最顶端合在一起。
  
  裕姆记得他可敬的父亲对他再三叮嘱的每一句话,他说将天文学知识应用于金字塔的建造中是要对未来展示一种信息。如果未来的人忘记了现在的一切,如果战争或自然灾害毁灭了圣书,而这座金字塔所展现的奇观将提醒人们我们曾拥过有如此伟大的文化。在春天开始的清晨,库库坎神将沿着阶梯登上金字塔,在秋天开始的时候,他又将沿着光和影构成的带子返回到天上。
  
  这两个时间之间-,春初和初秋-一共是182天,这正对应了13的14个周期。因此它也具有数学和历法的含义。
  
  刚过下午,就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聚到圣池旁边。很多年轻人爬到
  
  西西里张大嘴,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没等他环顾四周,裕姆也在他旁边浮了上来。但是他已经不醒人事了,西西里赶忙把他的朋友使劲拖到水池边。他感到裕姆的身体像铅一样重,而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断了一般,他气喘嘘嘘地摸索到了一级台阶,让裕姆躺在上面。这里简直比最黑暗的夜晚还要黑,前面的蓝光消失不见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终于有空气了。西西里在裕姆的脸上急促地摸索着,从他的鼻子中取出了小管子。终于,他听到裕姆开始使劲地咳嗽和喘粗气了,接着,西西里也从自己的鼻子里拿出小管子,他紧贴着裕姆,好让他不再滚到池中。
  
  裕姆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西西里抚摸着他的身体问他:
  
  “你还活着吗?”
  
  “是啊!”,黑暗中响起裕姆空洞的回答。“但是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地下某个有空气的地方!这里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入口。你看到那个闪动的蓝光了吗?那是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裕姆一直不停地咳嗽。他似乎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才勉强回答道:
  
  “我也看到了,就在我失去意识之前。”他停了一会然后回答:“我父亲从来不知道什么闪烁的灯光,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对我说的!“
  
  两个男孩沉默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西西里强打起精神说:
  
  “我们必须从这里出去,到有空气的地方。从那里我们就可能找到地面了。”
  
  “你说得对”,裕姆说,“我们要把头放得更低一些,否则在黑暗中,我们根本无法看清那些凸出的石头。还有一件事:我们一定要保持身体的接触!
  
  这里可能会有岩石裂缝,我们会有突然掉下去的危险!”


  
  西西里有很多的实践经验,而裕姆知识丰富。他们在黑暗中继续摸索前进着。很快他们发现这又湿又滑的墙壁是长方形的。下面就是他们爬上来的那个水池,接着是三级台阶,这些台阶是由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石头砌成的。
  
  “该死的!”西西骂道,“这里根本没有出口,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游回去了!”
  
  裕姆想了想,然后,他建议应该让西西里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
  
  “也许出口就在稍高一点的地方!”
  
  在这样一个漆黑的房间,墙壁又湿又滑,西西里是很难爬到裕姆的肩膀上的。尤其是裕姆根本没有任何运动经验,身体也不够强壮。西西里一次又一次从上面滑下来,最后他终于站到了裕姆的肩膀上。
  
  “现在慢一点,一只脚紧跟着另一只脚慢慢站起来,注意要一直将脸贴在墙上”,西西里命令道。“我不能掉下来,否则我就会把脑壳和骨头摔得粉碎!”
  
  裕姆沿着墙壁慢慢地向上移动。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西西里光着脚站在他的肩膀上。现在西西里才发觉到裕姆简直一点力气也没有。两位朋友们事先已经认真讨论过,最后决定让西西里在上面,裕姆在下面。他们在洞壁更高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出口,让二者中比较强壮的先爬上去,然后将下面体力较弱的人拉上来。裕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地呻吟。但是,他还是顽强而勇敢地一步一步地摸索着站起来。

  
  “那里有个东西!好像是个壁龛或什么突出的东西!我要抓住那里!”西西里从上面喊道,“你好好站在我下面,这里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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