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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风流善人吴四忙

 
  人都说三里洼的原生态风景,如诗如画,赏心悦目的很。吴四忙却独不相信这说法。依据他的甚是风情之眼来看,三里洼的美景,远没有三里洼走出来的女人好看。
  
  吴四忙在三里洼,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号人物。当然,这并非是说他吴四忙,就是乡村的干部,或者如何如何有钱什么的。其实,吴四忙游手好闲贪吃懒做惯了,正儿八经的平头百姓一个,他也更没有多少的钱。但,无四忙的鬼脑筋并非就是怎么的不中使唤。他是上过高中的,不过,却因为在学时老是有事没事偷看班里的漂亮校花,看走了神儿,就把考取功名的壮举,给耽误了。实际上,吴四忙的鬼脑筋钻机得很,别人觉得挺难的事情,在他摆弄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点也不费力气,比如瓦工,木匠,还有简单的电焊、钳工之类,他都能鼓捣的有板有眼,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又比如,在如何赢得风情漂亮女人欢心方面,那更得说是吴四忙无师自通的拿手好戏了。吴四忙还常不常的搞个小发明什么的,好给那些多情的女人们行使些方便。这些事情,得说都难不住他。只是他游手好闲惯了,就是懒得去做。当然,这跟吴四忙老婆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身后无有传人,还得背负“绝户头儿”的恶名,也有很大的关系。他说,“人活一世不容易,吃好,喝好,玩好,也就齐了。流血流汗的,拼了自家的性命,去赚那么多的钱,不也全是为了一个活的滋润与舒心么?”这话,给吴四忙常说常赋新意,都快成了他的经典名句了。但最为直接的原因,还是他吴四忙,对于三里洼风情受看女人的热心善举太过重视,勤于走东串西的帮闲忙,而没有工夫去赚更多的钱倒是真的。本来,吴四忙的原名叫作吴仕贤,但因为他日常里,给风情女人帮闲忙的热心与善举太过频繁,就给洼里人戏称他为“吴四忙”了。吴四忙知道别人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他也更品得出这戏语里面连讽加刺的包含成分。不过,这样的呼声时间一长,他也就无心再刻意去自寻烦恼与人计较,竟随顺自然听之任之了。之后每与人见面时,都能听见很有人情味的这么一声呼喊了。慢慢的,雅号便掩盖了大名。再后来,村人见他时也便这么直呼其号,他竟也随口应声就这样的默认了。
  
  最近这段时日,吴四忙烦躁的花心里面,痒痒的,怪怪的,自我感觉老有想要跑出去另寻新景的想法和意思。有一会儿,又好像怀里揣了几只奔突欲出的跳兔,弄得他心慌意乱,神不守舍似的。时不常的,南双燕那雪白的肌肤,一对粉团团的翘奶,还有丰腴肥美的两臀,以及想起来便让人眼热心跳的欢爱情景,都在他的活跃的大脑里,马上聚成一片诱人烦乱不安的影像了。
  
  要说也是,那南双燕也是三十出头,并养育一双儿女的青年妇人了。可就是人家南方人懂得如何保养和装扮自己,娇白水嫩的圆脸儿,整日里粉嘟嘟的诱人受看;前凸后翘、不胖不瘦的紧俏身材,咋看咋叫人都眼热心痒的坐立难安。只是南双燕这么副好身容,竟跟了大她一十八岁之多的瘦弱老男人单臂刘胜堂了。年龄大些暂且不说,只看刘胜堂左边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南双燕嫁人选他,让谁说也肯定是亏大了。真是让人不可想象,在这偏远的穷乡村里,一个纤弱女人,和一个没有了劳动能力的瘦弱老男人,还养育着一双儿女……,南双燕这女人的日子里面,到底写满了怎样的心酸和不易,也就可想而之了。当初,这件事情里面,也一定藏着不小的蹊跷。只是无人多此一举,去扯着别人的尾巴打听稀罕。再说,徒惹人家勾起往事的心酸与不快,却又何苦来着。只是,南双燕是个要强的女人,也更多亏了南双燕性格开朗,会调节自我的生活与心态,再有三洼里厚道乡亲们的援助之手,十余年含辛茹苦的日月,竟给南双燕咬咬牙就走过来了。当然,田里田外,凡是能帮上手的粗重活计,热心的吴四忙也是每喊必到的。依照吴四忙的话说,积德行善之举,咱向来都是义不容辞的嘛。
  
  前几天,南双燕家的玉米收回家,剥完苞谷之后,还需弄到高处去晾晒,南双燕就来到街上,笑嘻嘻的柔声喊了句,“吴大哥,我有事找你。”便把打牌闲玩的吴四忙找了去。吴四忙当然是义不容辞欣然而往了。聚在一起打牌的,见此情景,却故意大声呵斥吴四忙说,牌还没打完哩,你这么就走了?不行,不行!一定得打完再走!吴四忙就忽的站起来,笑骂一句:“我打,我打你个头!”就把手中的牌撒在对面乱嚷乱闹的那人头上,笑着便跑出人群去了。
  
  南双燕说说笑笑的,扭动一对丰满的美臀,在前面走的欢。吴四忙紧随其后,直盯看得眼热心痒,口上也便没了把门的,低低的,嬉皮笑脸的,就说:“燕妹子,又想我了吧?”
  
  南双燕听得没好气,就把吴四忙的外号给笑骂出来了:“我想你?我想你个四帮子头儿!哈哈哈……”
  
  吴四忙给南双燕弄完了玉米。晚上,又应邀来刘胜堂在自家街面上开得小卖店里打牌。吴四忙和南双燕,还有几个街坊家里人,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直把牌打得唏哩哗啦热闹非常。吴四忙趁着摸牌的机会,有意无意的就摸了几把南双燕的细白嫩手,还撞了好几次南双燕的坚挺翘奶。南双燕则若无其事的,暗暗也在座下踢了吴四忙两脚解恨。


  
  众人的欢笑声中打完了牌。刘胜堂在一边眯着两眼呆睡了半天,这阵儿,也打着哈欠站起身来,陪着别人的欢笑,还把一丝莫名奇妙的笑意挂在了脸上。
  
  南双燕一边开心的欢笑,一边说:“可笑死我了,吴四忙他,这把牌直落个白忙乎半天!哎,我说他吴大哥,从今往后,我们便都喊你‘吴四白忙乎’算了,好不哩?啊,呵呵呵……哎呦,可笑死个人了。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接茬玩牌!”
  
  吴四忙也心满意足的龇牙嘿嘿的坏笑,说:“也真邪了门了,明明上好的牌,眼看就赢定了,不成想就白忙乎半天?哎,对了,是不是有人在存心捣鬼呀?啊,南双燕?”
  
  “除了你鬼心眼子多才会捣鬼。谁会比你呀?”
  
  “不对,肯定你们女人私下里串通好了,存心要我的好看,对不?”
  
  这会儿,吴四忙见刘胜堂已进里屋去了,就不怀好意的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南双燕说:
  
  “我说燕妹子,我看刘大哥他,整日里蔫头耷脑的模样,在床上他那家伙儿,也还中使不?能不能伺候得了你?实在不行,你若找人帮忙,有吴大哥我哩。嘿嘿嘿……”
  
  这时,南双燕正两手扶门准备关上,听吴四忙不放好屁,抬腿就往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低低的恨骂:“滚你的吧!我,踢死你个坏四帮子头!”
  
  咣当一声,就把吴四忙关在门外边了。
  
  其实,吴四忙并没有看走眼,一到夜里,刘胜堂在床上,还真不是他老婆南双燕的对手。这,也不是作者在这里编假话蒙骗诸位文友,而是真实不虚的大实话。原因是,那晚吴四忙给南双燕一脚踹出门去,他心里痒痒的很,他也并没有马上回家去睡觉。而是悄没声的来在刘胜堂与南双燕睡室的窗下,把他们夫妻欢爱的全景,给看了个真真切切,更听了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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