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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英魂之墓上篇

  我刚把想法讲出来,韩小强就提出质疑,圣母山不是喜马拉雅山,而单指珠穆朗玛峰。珠穆朗玛峰是佛经中一位女神名字的藏语音译,现在台湾以及一些华人地区也把珠穆朗玛峰称为“圣母山”,而喜马拉雅山在藏语里则是“雪山”的意思。其他人也和韩小强想得一样,以为我搞错了,圣母山应该是珠穆朗玛峰。可他们并不知道,在清朝年间,的确有一批人将整座喜马拉雅山称为“圣母山”。
  
  早在元朝,历史文献中就有关于珠穆朗玛峰的详细记述,当时它被称为“次仁玛”。清康熙五十六年,清朝曾派人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程,确认了其世界最高峰的地位,在正式命名为“朱母朗玛阿林”之后又准确地标注在朝廷绘制的《朝隆内府舆图》上。1771年,朱母朗玛阿林易为今名——珠穆朗玛峰。
  
  那时候,一起去测量珠穆朗玛峰的人有108个人,而活着回来的人只有53个人,有55个人不见了。据说走失的55个人原是清朝关押的犯人,他们原居住在岭南一带,不知为何他们被放了出来,并去喜马拉雅山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程。有一晚,那55个犯人逃跑了,再也没出现过。而那55个犯人一直称喜马拉雅山为“圣母山”,别的人没有多想,同一个东西本来就有很多称呼嘛。


  
  到了1841年,在英国人乔治•额菲尔士(又译为埃佛勒斯)的主持下,未经清政府许可,擅自对珠穆朗玛峰进行了非法的测量活动。当时,额菲尔士根本就不知道珠穆朗玛峰的名字,只是依序把它编为第15号山峰。
  
  在英国人擅自测量出的地图里,一共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英文标注,另一个则是中文标注。那两份标注现今保存在大英博物馆里,它们是少数已知用数字标注雪峰的老地图,在那份中文副本地图上,喜马拉雅山也被标注为“圣母山”。关于这一个命名,学界一直认定称谓错误了,也许是原作者将珠峰与喜马拉雅山搞混了。
  
  当然,英国人的那两份地图在1943年还只是传说,我们谁都不知道它在以后会被放在大英博物馆。可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传闻,当看到杨宁拿出的雪山地图,第一个想法就是清朝与英国的两次测量事件。可惜我对英国的那次测量了解不深,不知道是谁做他们的向导,如果没有向导很容易迷失在雪山里。
  
  张一城摆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你是说,清朝那时留下的55个人,一直在雪山里?”
  
  “那除了他们,还有谁把喜马拉雅山称为圣母山,又还有谁用数字代替每一座雪峰的名字?”我反问道。
  
  “难怪他们这么熟悉雪山的环境!”杨宁此话一出,我就知道她相信我了,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比其他人要亲近一点。
  
  韩小强也有点动摇了:“那55个人留在山里做什么?他们既然逃了,肯定有大把时间离开雪山。”
  
  胡亮把话打断:“先别讨论了,再说下去也找不到答案。不如趁还没天黑,我们往前面走吧。等扎了营,生了火,你们讨论到几天几夜都行。”
  
  我最不愿意想生火的事情,虽然有几瓶燃油,但没有燃料,总不能把衣服烧了取暖。雪山上天黑得快,我们不敢再耽误,收拾片刻又往前走。可我不忍心战友长眠于此,连快墓碑都没有,于是就取下C-53残骸的一块铝片,插在他们的坟前。但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也不认识他们,思前想后,大家一致写下“英魂之墓”四个字。
  
  杨宁走不动了,由张一城背在身上,我们其他三人就多背一点儿物品。本来我想背杨宁,可怕其他人误会,便由身强力壮的张一城代劳了。我们踩在松垮垮的雪地上,冰冷的温度渗入脚心,当务之急就是生一堆火。我沿途都在看雪山的灰色石壁,妄图找到几棵坚强的树木,但连草都没有看见,更别说树木了。我实在冷得不行了,心想豁出去了,把身上的衣服烧了吧。


  
  这时,走在前面的胡亮就打了一个停住的手势,我不由地皱起眉头,难道前面又有状况了?
  
  前面的银色雪谷变得辽阔起来,中间还有不少黑色的巨石聋起,起码有两、三层楼高,就像一处雪山版的石林。空气团过境不久,冷风一吹,雪地被铺得平平整整。可前方的雪地上有几串脚印,每一个脚印皆为椭圆形状,不像是人类留下来的。
  
  我们放眼望去,找不到活物,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不过,石林分布在雪谷中,要躲起来轻而易举。胡亮叫我们先别过去,因为脚印延伸到十多米外就不见了,山岩上也没有活物在攀爬。我对这种忽然消失的事情有种恐惧感,正因为看不到危险,所以很容易胡思乱想。雪山有稀奇古怪的生物,我们早有耳闻,却从没亲眼见过。看着那几串椭圆形的脚印,我们都觉得唯一能够合理解释的答案,那就是这东西会飞。
  
  韩小强仍不放心,猜疑道:“这些脚印有两个巴掌大,它们如果飞起来,我们不会不留意到吧?”
  
  “怕什么?我们有枪!它要是赶来,我们就杀了它,好好地吃一顿!”张一城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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