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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激情燃烧的夜

兄妹俩同住屋檐下,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偷偷地把爱深藏心底。相互装着对方却从不明确地表白,总是摆出一副无谓随缘的姿态。

他们保持着个人的独立空间,除了一起吃饭、看电视,一起出去逛街购物或游玩,在家里各忙各的事,对敏感的话题尽量不提,只在不经意间相互对视时,才看到了彼此的不自然。

平常,他负责买菜洗东西,她负责下厨搞清洁,有时相互调换分工。为此,小强练就了一身好厨艺,有时还嫌红花做得不够好吃。而他洗东西都是马马虎虎,她有时也看不顺眼。两人不少磕磕碰碰,偶尔呆在家里半天不出声,谁也不睬谁,好像小孩子在赌气。

红花较早出门,临走总不忘嘱咐他几句,什么东西该买了,什么东西该换了。因为住处离小强所在单位很近,所以都是他晚出早归,经常做好了饭菜等她回家,红花一到门口就能闻到浓浓的饭菜香。

为弥补平时工作的欠缺,每逢周末,红花都会抢着多干些家务活,但从不帮他洗衣服。小强倒也勤快,从不为难她。对他来说,男孩子做家务活很自然,一个人过日子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现在有妹妹在身旁分担,已经相当幸福了,还要苛求什么呢。有闲情的时候,他们也出去逛逛街,消磨时间,或做针对性的大采购,然后回家慢慢享受。两人呆在家里觉得闷了,就一起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平常,他在一边玩电脑,妹妹就在房间里看书,或一个人呆在客厅看肥皂剧,互不干涉。他不玩电脑了,她就充分利用起来,上上网,下载些歌曲,跟老同学聊聊工作和学习。有时,他们会就共同感兴趣的节目评头论足,偶尔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剧或网络电影,两人乐在其中,不分彼此,忘乎所以。一到周末,都会呆到很晚才休息。各自安静地坐着,没什么睡意,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每次都是小强说“丫头,该睡觉了!”三遍以上,红花才极不情愿地走向卧室,“嘣”地一声把门关上。

小强傻坐在客厅,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感觉有些失落。以为红花会生他的气,第二天早上起来却见到她在哼着歌儿做早餐了。他悄悄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待红花一转身就会吓一大跳:“你是鬼啊,一声不吭的!”,小强哈哈大笑:“我是色鬼,没把你吃了吧!”

这时,红花放下所有淑女形象,追着他在客厅跑。无处可躲了,小强就跪下来:“我的公主,你打我吧!我接受天使的惩罚,下地狱做鬼也愿意!”

她把鸡毛掸子往沙发上一扔:“懒得理你!”,自个忙活去了。

两人争吵或打闹着玩,免不了有肌肤相近。红花会利用小强的弱点,在他玩游戏正上瘾的时候,故意捣乱。他就不露声色地让她得逞,等其麻痹时迅速出手,抓着她小手就如老鹰抓小鸡,还装作绅士似地问“痛么,还要不要再来一次?”气得她呱呱大叫要叫白车了。只要她吃亏一次,就会牢记在心,等着她“以牙还牙”,最终都会让小强败下阵来。

有时候,红花起来比较早,看着沉睡中的小强,面露邪气,恶作剧地捏着他的鼻孔出不了气,还要把他的眼皮翻起来。小强一睁开眼看见这么个“小恶魔”,惊恐地披着睡衣就跳下床来。而边上的红花却高呼狂欢,好像刚刚打完了一场胜仗。

某个夏日的夜晚,小强感觉有点累,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留红花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他的房门开着,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视机的声音。没多久,便清静空寂,针落有声,她也休息去了。

夜间,半梦半醒的当儿,他听到一阵低泣声,隐隐约约地从红花的房间传来。小强慑手慑脚地走到她的房门,侧耳倾听,是妹妹在抽泣。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红花,咋的了?”

哭声突然停下了,过了一阵,红花打开了房门,眼眶还湿湿的,幽幽地说:“哥,我做恶梦了,好害怕!”,然后轻轻地扑在他怀里。

小强理了理她披散着的长发,安慰说:“有哥在呢,怕啥,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别记心里。” “你在房间陪我一会吧,好吗?”红花乞求地说。

他松开了拥抱着的手,坐到了她的床沿。第一次如此亲近红花的私密空间,有些不适,怕破坏了它原有的宁静和纯洁。此时,小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心中好似燃起一团火,不知该放何处,也不知如何把它浇灭。

红花见他傻坐在那,挨着身子靠近,说:“在想什么啊,就叫你陪我一会也不愿意啊!”

小强恍惚间醒过来,瞄了一眼妹妹说:“不是啦,我还想多坐一会呢,你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吧?”

“嗯,只是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痛,不知是怎么回事。”红花说。

他劝说:“没什么要紧吧,有吃错什么东西吗,躺一会就自然好了。”

红花真的躺下了,穿着薄薄的睡衣,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山峦起伏有致,让他看得心慌意乱!默默地低着头,不敢正视她的双眼,怕罪恶的魂灵脱缰而出。

他若无其事地问:“现在好些了不?”

她说:“是好点了,腹部还有些不适,你帮我按摩下吧。”

小强颤抖着右手滑过她的肚脐位置,红花闭上了双眼,任他轻轻地抚摸。隔着睡衣,肌体的温度还是迅速地传遍了他全身,心跳变得有些急促不安了。

他看着红花好像进入了睡眠状态,又似乎在安然地享受着快乐的环绕。小强不自觉地掀开了她的上衣,红花突然坐了起来,说:“哥,你这是怎么了?!”

小强惶恐地收起了不安分的手,屁股迅速移到了地板上。他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突然放声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也轻弹!他从来没在人前哭过,小时候被父母打骂也只是躲起来落泪。面对这情不自禁的爱,他竟无言以对地泪流成河。

红花惊呆了,赶紧抱过他的头,靠在波浪起伏的胸前,低声说:“哥,我又没说你什么,干嘛要这样呢,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需要你!”

小强能感觉到她的心房在卟卟地跳着,一股由内至外的热气把渗在衣衫上晶莹的泪珠也蒸发了!他缓过神,强打精神,平静地说:“哥今晚就在这陪你,我睡地板好了!”

他熄了灯,在地板上坐了一会才躺下身子,慢慢地入睡了。

小强梦到了快乐的童年,梦到与红花无忧无虑手挽手逛街的情景,梦到了她在耳边窃窃私语;梦到了红地毯上,他抱着她幸福地奔向结婚的礼堂;梦到淘气的她在脸上亲亲,在他的嘴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身体,轻轻的,柔柔的,似梦非梦,如入仙境如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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