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小型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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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首先变回杂草地,之后
再变为仓库和砖场(被称作
克里夫草地工业园),
它战时灰色的控制塔被重建装满玻璃
成了棱角分明的CEO风格别墅:
图姆机场变成了本地历史。
机库,跑道,弹药库,半桶形掩蔽棚,
周边带刺的铁丝网,都遗忘了,消失了。
但没遗失的是雏菊的芬芳
和新铺马路上热沥青的气味,1944年
复活节星期一。还有那天下午两英里外
一年一度的图姆集市鲜亮的售货棚,
那因无法去到而更显明亮的一切。
我们没有廉价货摊,没有
风雨棚,无檐帽,或扎缎带的俗艳品:
世界在那里,而我们在别处,
不在那里,也不会去那里。麻雀可以飞落,
B26轰炸机没有返回,但那天空
在被征收令篡夺的土地之上
守望和等待着——就像那天我和她
在机场边守望和等待着。
一种恐慌掠过,就像夜间飞行
见光即散的翅膀在白天飞掠过
看不见的上空:她会高升起来
随那飞行员从“雷电”战机发出的召唤走掉吗?
但她那方,作为回应,只是最轻微的
后挺僵直,仍牢牢地站在大地
同时她的手向下,紧紧握住我的手。
如果自我是一种定位,那么爱也如此:
确定方位,画出标记,选定基点,
选择,固执己见,决不动摇,保持距离
在这里和那里在此刻和那时,坚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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