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异灵记事薄之移动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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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年4月21日 天气晴朗有风,自觉惬意
窗外阳光灿烂,我起了个大早,匆匆洗漱完后啃了几块保质期将至的面包,从我坐在床头的角度来看,那摞异事本在一夜之间似乎变薄了点,真奇怪!我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再一次翻看第一本的扉页,可这扉页却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连书页缝也找不到半点纸张撕扯过的痕迹。
我突然想起昨晚子时王婆子敲我院门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披衣起身,却清楚的看见院子里蠕动着一只影子,由于王婆敲门急促,我便没理会他。“王婆,这么晚你干嘛啊!我阿爸不在家!”我哈欠连天,这么晚扰人清梦,还是在我快要牵到小茵手的时候。“咦,你这伢子,婆婆我是来好心提醒你。”王婆给了我一记白眼,接着说:阿跳,你找到你阿爸藏起来的那摞异事薄了吧!我心想这老婆子知道的太多了,按照当年预览过的各类小说情节,这类人的下场按常理绝对不会好到哪去。这王婆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理,大睁着她那双老态龙钟的眼睛瞪着我。“你最好别乱动那摞异事薄,那本薄的字迹一旦开始蠕动,页数就会递减,后果不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鬼能承受的了的。”“好好好,不动,睡觉”我敷衍着回答到,之后就一夜无梦了。
字迹蠕动,页数递减?有这种事?我对未知事物还是抱以一探究竟的心理,在这种心理作用的驱使下,我竟耐着性子细细阅览起这些并不工整的字体来,这字体说不上来是什么体,比楷书要潇洒,比起行书它更晃荡,却又相对草书而言收敛,定神细视还真像一条蠕动的爬虫。
4月21日这天刚刚过完一半,天气依旧晴朗,人却惬意不起来,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整间屋子也随之而来的跟着颤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乎我的想象,我面前的墙壁呈现出波浪似的裂纹,裂纹逐步增加围成一圈,一圈又一圈,墙中心画出一个 瞳孔,瞳孔泛红,接着我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脊背一阵恶寒,转过身去,又是相同的瞳眼,这瞳眼应该归于手镯上所有眼睛的其中一只。
屋子里所有的墙面都长出一直瞳眼,并分别泛出不同的颜色,片刻后,墙体像转魔方一样,左边换右边,右边换天花板,以此类推,房间里好不热闹。知道北墙挂钟的时针停在下午一点一刻时,移动停止了!每面壁里镶嵌的瞳眼同事直射出与本身颜色一致的光束,这些光全部照向目光呆滞的我,我感觉浑身冰凉,像置身于多年未开封的冰窖,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事物全部吸进我口袋的手镯,镯子上依附的所有眼睛中的其中一只很自热的合闭了,它跌落地面后我刚想弯腰拾起,不料手镯里竟是这样一幅画面:画面中一个长的像我阿爸的人微笑着,他身后全是刨出的木屑,木屑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的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是阿爸!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木屑堆后面是扇小门,把手转动了两次才咿呀着张开,一个短发女人,鹅蛋脸型,五官很精致的坐落在面部。我突然很想哭,因为这个女人的颈部有一块烫伤留下的疤,和我母亲的烫疤的位置一样,面容也一样。
面还在我身后传来几声暗哑的敲门声时戛然而止,房间恢复原状,手镯孤零零的仰躺在地板,我赶紧拾起来,放进贴身的兜里,敲门的是小茵,她今天穿着一条墨绿色长度适中的格子裙,她右手背全是褐色的藤蔓图案,因此她平时都是带着手袖遮住 ,唯独在我面前例外。
我脑子还是恍恍惚惚的,但却对阿爸的过去提起了兴趣。
异事薄最后一页多了一句话:过去永远篡改不了,不管前方埋伏如何,你都要背上过去的孽沉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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