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 第8章第八章 - 洗血

第7节第七十七节

齐越峰一直坐到钟忠国下班，把他叫上车，去了茶馆。三人找了张避静的桌子，要了一壶茶。
　　“你们找我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钟忠国首先说
　　“你别急着装糊涂，我们只是叫你来喝喝茶，有些问题呢想向你问个明白。”
　　“我没什么好说的。”钟忠国说
　　“有没有说的，在你而不在我们，”齐越峰说，给他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动作还算闲熟，只是没那种耐心。
　　“有什么就说什么。”小Ｂ说
　　“我真的没说什么好说的，你们二位就是不想信。”
　　“那好，我问你，许武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这个问题你们不是问过我了吗？我说过我对他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刚来的时候，人是挺老实的，不过，你知道的，在大城市待久，难免不会沾染上些恶习，他后来跟那些二流子混上了，时常还邀些回来，我也是头疼啊，也拿他没办法，他的死，也许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这种事很难说的。”
　　“难道你就不知道他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他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小Ｂ说
　　“真的没有，有的话我早告诉你们了。”钟忠国无可奈何地说，“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因为你的话不值得让人相信。”齐越峰说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可对天发誓。”钟忠国举起手来，以此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有屁用，这年头谁还相信那玩意儿，我想听啊，我也可以发给我听，”齐越峰根本不信他那一套，“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装蒜，老实说了对你我都好，这样耗着你不爽，我也难交差。”
　　“你们信也不信也罢，反正我没什么好说的。”钟忠国横下心来，干脆不说话了。
　　“你们博物馆的陈世德又是怎么回事？”
　　“他呀，不是很熟，他比我早进那儿做事，平时保也只是开开玩笑，没什么深的交往，就因那他侄儿要到这儿上学，叫我给他寻思一个学校，现在到好，他人死了，我却脱不了干系，倒了信辈子霉，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呢。”
　　“你先别抱怨，你是最后见到他的人，从你家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么无缘无故失踪了，这你怎么解释？”
　　“我解释什么，他确实是在我那里吃了晚饭才走的，难道我留他吃饭也有错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越峰解释说，“我是说他从你那儿出来之后，我猜的话，他有可能就是在从你出来之后被杀的，所以和他的死脱不了干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齐警官，定罪可要讲证据的，只要你有证据说我杀他，随便你怎么处置，再说了，我有杀他的动机吗？”
　　齐越峰被钟忠国给问住了，思考了半会儿，说：“这是你跟他之间事，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说你们没有证据喽，能把我怎么样？”
　　“你别太嚣张。”小Ｂ喝道
　　“说我杀了陈世德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审问我？”钟忠国一招得势，没完没了了。
　　齐越峰也没办法了，既然没有证据，由他说狠话去。为了缓和气氛，于是说道：“你先别激动，我们呢也没说你一定就是杀害陈世德的凶手，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说话不当的地方还请谅解，这也是工作需要。”
　　听了这话，钟忠国也缓和了下来，端起茶杯，眼珠忽悠地转着。“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会尽量配合你们的工作的，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也会尽力的。”
　　“那是那是，警民合作嘛。”齐越峰笑道
　　“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得回去了。”钟忠国说
　　小Ｂ朝齐越峰使劲使眼色，大概是想叫他扣住钟忠国吧，齐越峰却说道：“那好，既然你有事，那先走吧，我们还要再坐会儿。”

　　钟忠国起身走了。
　　“你为什么不扣住他？”钟忠国走后，小Ｂ很生齐越峰的气。
　　“不让他走又能怎么样，我们手里没证据，能把他怎么着，让他走吧。再想其他办法。”
　　小Ｂ嘟起嘴，抱着茶杯，愁眉不展。
　　齐越峰只是使劲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