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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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感觉,这和诗无关。这完全是一种肉体的感觉。我是快乐的。雪如果想快乐,就要从我这里提取快乐的青苗。雨如果想快乐,就要从我这里拿到快乐的标本一个。全人类的快乐之源,是我的双目通过微笑流动出来的一种特异液体。我的快乐如同鲜花一样,开满最大河流的两岸,地球上到处是河流。我是最大深的沟壑。谁会有意见呢?有意见都分明是同感。我聆听到我快乐的流动之声,磁力吸引着我,让我更加有肉体的肉体的肉体的肉体的感觉。我活着,是一个诗人,又有一具肉体,软软的肉体,我是多么快乐,我甚至于有一种比天更高尚的庆幸,天没有我幸运,它不是一个人。
实际的意义就是通过我的肉体的生活,从而体现出我的诗人的生活。肉体记就是这么一种体裁,我的生活也就是这么落实到实处的,动态的肉,在我的骨上下纷飞,皮之肉的快乐,是最真的快乐,是回归的快乐,是能够激发精神唤出灵感的快乐,是诗源。我遭到迎头的痛击。在这一段里我写出这句话,是否影响了整个段落文字的生存方式呢?先不去管它。总之,我真的遭到了一个迎头的痛击,我的肉体在疾病之中了。我的肉体为什么会在病之中呢?谁能够搞明白。拥有肉体者的人,都会明白。我承认我的诗人的身份,在这里是一种多余。在这一过程中,人们再也呼唤不出诗人了。唇与心不能够真心相对。肉体还在疾病之中。诗人疯了。诗人疯了。不是因为写不出诗。肉体的疾病在大人间确实能够让诗人疯掉。
诗人是一种醉的状态,不是因为高强度酒精的刺激。诗人不会饮酒。酒和诗人扯不上亲近的关系。唯有肉体可以办到。诗人的肉体可以办到。诗人不会不承认下来。诗人的肉体让诗服贴。国王不能够让诗人服贴。诗人服贴于肉体。肉体却不定是是诗人的肉体。诗的首题和诗的肉容,它们的关系,大多数人们是知道的。诗人呢?诗更加清楚,因为它们本身就是诗人设计安排而成的位置,关系种种。服贴于不是自己肉体的肉体。任何一种写法的诗人都会思考到。那不是自己的肉体的肉体,是自己的肉体的真心给予的肉体。
一个人和我在一起,它不知道我是一个诗人,它因此不知道我与诗的关系。这是多么庆幸。它不知道我与诗的关系。而后,我就会和它建立起关系,让它喜欢,踏实,亲密无间。风的侵袭是空心人的记忆。我的肉体和我告诉了它说,它不再属于我。我说,那你一路走好。看吧!这就是一个诗人的作为。这种诗人,写起诗人得心应手,得天下人心。我就是这种诗人。在人世间穿行,让人熟悉成是自己的另一个自己。熟悉我的肉体,都会寻问我是怎么办到。尤其是那派别杂乱的人们,一天一天的缠着我,我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会把我逐出人的行列。我知道,它们会这么做。于是,我说出来了,我真能说话。
天幕下,男女诗人混成一篇。我说,善待肉体。它说,善待谁的肉体?我说善待肉质的肉体,我们自己的肉体。它说,诗人的自私。我说你若办不到,你就成不了一个优秀的诗人。它们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办到。它说走了。我的肉体在原地又有了大动静。我却跟随它,又肉眼关注它,并且用诗记录下它。主动给予那肉体的拥有者。那肉体的拥有者和我的肉体不一样,它是硬如石,力大无比。它不是一个一揽天下的英雄,它是一个能够和我的肉体共与天下的伟大肉体。天下,是另一种肉体里的东西,四散的天下。天下,是我的比诗国更大的诗人。是的我的诗满天下的真实的天下。诗之肉体。
肉体与肉体重叠的场景,在大人间里它格外耀眼。我于是想到太阳,太阳啊!你完全可去一个遥远以远的地方休息,长长的休息一段时间。地球上的花草树森,鸟兽虫鱼也可以从肉体与肉体的重叠所显示的格外耀眼处摄取温暖,任它们需要冬和光照的营养。诗人不会忠于自己的肉体,除非你不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时候,我的肉体终于有了一个停止应用肉体的日子,我在无人的大街上转来转去。我见不到除我以外的人。它们都去了那里。围绕着肉体的话题,我在街上说话。究竟谁能够听到。那些往日的匆匆行者的影子。不是肉体。
承担起最后的责任。我和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女儿。我有一些个孩子。计生委寻找到我。它们领导说的道理我听不懂。我已经淡化了诗人的名份。我怀抱我最小的孩子,我说,你们要多少钱吧!说出来,我给你们,不就是钱吗?我有。它说,你以前是一位诗人,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我说诗人不是对立。它们说,我没有说诗人不是人,只是你的觉悟不行,怪不得不再作诗,一定是江郎才尽,才走了最后的下场,结婚,又生一大堆孩子。我说,我要休息,在休息的日子里,繁衍生息。它说,总之,你不是一个优秀的诗人。我说,我是一个优秀的人,我有家庭,我有和睦的众多成员。它说,诗人疯了。我说,诗人最终选择的保留肉体的生活,还不是因为你们吗?
计生委的工作人员走了。我说它们的种种不是。我说我的肉体啊!你真是有错,走精神的道路,你孤苦伶仃,没有人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如同鬼,你如同非人。走肉体的道路吧!你又遭到了人们的处理,罚钱,还有可以蹲上几天大狱。肉体与精神一起行走在大人间的人群,没有一生最终的大喜大悲。我呢?专一了,专一了就失去了平静的幸福。现在,我放下孩子,怀抱我自己的肉体以及精神,我说,我想睡觉了。肉体向左房间走去,精神向右房间走去,我唯有分裂,方可满足它们。大人间最大的成功,永远也不会现身。因为,全人类之中,不存在一个真正要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终生的人。全人类的唯一的解放事业是什么呢?至今全人类中谁也没有寻找到。
肉体的悲哀围绕我的精神,肉体将会与我的精神做怎么样的选择?它们还会跟随我吧!我人的人气消失。我的死期到来。我听到我的肉体说,诗人天生就是一种悲物。我听我的精神说:诗人天生就应该没有肉体。肉体反驳说:诗人天生应该没有精神。精神接着反驳说:肉体是一种多余,诗人只要有好的诗篇就拥有一切了。肉体气急败坏的说:诗人没有肉体,就永远也做不成诗人了,没有肉体的欲望的诗人,人民不会承认它,人民不承认它,它的诗就是无。精神说:我下辈子要超生一个人,我要试一试。肉体说:你只会从无到无。
不说什么了,爱谁说谁说吧!诗人是社会上的一份子,诗人的肉体是社会上的一份子。诗人的一切都是社会上的一份子,都是社会上的一份子。诗人的最后的归宿者是可以完成理想的归宿。诗人才可以给万物生活在一起。诗人才能够完成活时的心愿。现在职,名优是一个肉体的我,承认我是诗人的人们,不要再叫我做诗人了。不承认我是平常人的人们,也不要再说我不会安安份份的生活了。那一次我和我的诗的肉体告别的时候,另一个我完美无缺的生命的我就守在窗外,至于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诗的肉体不知道,我的肉体更加不知道。时间就这么过着。我的大腿,我的最深处的肉的心灵,它们只呼唤现世的我。我的肉体可以知道,除此之外的其它部份,它们根本就听不到,那声音可是不算低而无力。
最终的失败,我最终也没有寻找到答案。我只是一个清亮的诗人,拖着我的最底层的肉体,活在村子里,走动在东西南北最大的范围里。我的诗歌和我的发现,能认可和记忆深刻的人,除我之外,就是另一个虚无中的我了。我有什么呢?我的最大宣传者是我,接受者是我。无所谓的答案,只能死亡在我的心底,它的坟墓就在我的心田上。葬礼上也只有一个我,这唯一的一个我,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精神之气,最廉价的气体,它进入不到空气,不能在空气里过正常人体的生活。为了不伤害它的内心里所生长出来的情感,我只好悄无声息的走远,以远到我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地方。我的肉体就欢乐无限的活在现世。它最后的结局有它的子孙来加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