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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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看到一只小壁虎在角落里,它在思考吗?它会思考吗?它如果会劳动,它就一定会思考。今天去吃什么呢?它也一定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它一生一定不会只吃一种食物。一生吃两种食物也会得到那种更好吃的思考。凡是劳动者都善于总结经验,它也一定会有着生命的思考。人类的智慧就是在劳动中得来的,可以说,没有劳动就没有智慧,没有劳动者就不会产生任何一种高级的思维活动。要想得到更多的智慧就要负出更多的劳动。一些人们说最平凡的人是没有什么伟大的思想产生出的,我在这里正是相反,我认为最平凡的人是最有思想的人了,他们把思想活生生的显存在世间,也不是写在纸张之上,写在纸张之上的思想如果不能显存于实践活动之中,还是什么思想吗?是空想是死着的想吧!一个乡亲从我身边走过,他行色很是匆匆,他有什么急于做的事情吗?他带了一些阳光进来了,我看到一粒又一粒的阳光向我招手,阳光的手是最温暖的手之一。我的手里来了一粒阳光。它在我的手里跳动,它自由吗?我喜欢问。一生,也许一生都是这样,一生都问下去了。在地下室这个世界里,我的问似乎更多。我想问。我越想问,我就越沉于思考之中。我把我手里的阳光撒向了一处阴暗,我不是仙女,我是执着于生活和生存的人。
十二
我的隔壁搬来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相非常美丽。看见我时,一脸笑容,我也回之一脸笑容。从此,我和她就成了邻居。晚上,小玉来一遇居。
小玉说,你有邻居了,隔壁住着一个人了,以前居住的可是冷和阴暗。
我说,是的,以前居住的是冷和阴暗。从此就居住着一个人了。
小玉说,地下室里面人越多越好,人越多,冷和阴暗就越少,我们就越暖和。
是的,我们就越暖和。对面的女孩子也来了。她说她晚上上夜班,睡到现在饿了,要做些饭吃。可以看得出来,她一脸的睡状,睡状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呢!女孩子先于睡状这生命清醒过来了。
小玉问她做些什么吃。
她说煮面吧!
我说,我对面你对真水好不好啊!
她笑起来了,说,还记得真水之事啊!
我说,当然记得,多么美妙的说法啊!我以前写诗都想不出来呢!
小玉问什么是真水之事。我和女孩子一起向她讲述了。小玉听后呵呵直笑。又说,地下室的水么!确实是最真的水。
这地下室真像是乡村一样。一个小小的村子。村子里面的人谁都认识谁,没有陌生者。小小的村子的含义是大大的,它所产生的情感是若空气一样可以充满人间的啊!这地下室里的情感是如同依靠一样的存在物的。在这依靠上面,我们不怕有谁会把依靠抽去。谁也不会把依靠抽去,正是我们这些人组成了依靠,依靠是我们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心灵做成的。后来小玉去用最真的水洗衣服了。我和对面的小娟一起吃起了面条。
她说,我们南方人在你们北方入乡随俗,跟着你们吃面条。
我说,我在南方时,吃米饭吃到生病。
她说,米饭有那么坏吗?我说,我可没有说米饭坏啊!只是我平生第一次几个月里只吃米饭,结果就受不了了。
她说,去我们南方时没有带家乡的土啊!说着,她从一个袋子里取了点儿土放入面条碗里。
一口吃下去,就是家乡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