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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十五章

  我不能苏生,在眠然里我见着青,青在我的面前,一个遥遥远远的面前爬。我开始挣扎,我开始呼唤。我见青抬头,它见到我了么?它的头抬的很高,向着我的方向,它在见么?它为什么爬,单纯的爬?它怎么不行呢?它的腿怎么了?它的脚怎么了?它在吃郁花,它在吃郁叶,它吃去一棵郁。它离开原地,向前依然爬。我依然呼唤着它,它听到了么?它只是爬,向前爬,它身上有伤,它身上有血淋淋,血淋淋有的向下流,有的固然。它右腿上有荆刺几十根,它左腿上也有十几根。
  
  它在向我,我认定它在向我。我想动一下,我放任挣扎。我这一个挣扎,去再也不能见到它,我睁开双目,我脱离眠然,我却不能再见到它。我流泪,我后悔,我向屋外跑,我在院内等它,不,我在门口等它,我向门口跑。
  
  我见一个方向,我再见一个方向,我见任何一个方向。我伫立在门口见,我见,我见。阴沉,我见到阴沉。在阴沉内,我只见到阴沉。我回到屋里,我吃秋吃郁,我喝天水,我还喝五杯酒水。我流浪,我又不能流浪。我流泪,我只能流泪。我坐在门口,我见到土堆在院落一隅,我隐隐约约还见到一块木板。我不能明白,我拿火把欲去见。我把椅子放在桌边,我取木棒,我撒上麻籽十颗,我在麻油灯上把麻籽燃着。


  
  在阴沉中我向它行,它是哪里来的?谁的坟?我思绪止,我伫停坟前,我见木板上刻:亮之墓。亮,是亮,亮死亡了。亮怎么死亡的?亮的坟怎么突然来此?我不知道,我流泪。我把火把插入土地,我坐在亮的坟前,亮的模样,我依然记忆犹新。
  
  那天,一个监工用鞭打我,亮,是亮挡着我。它是跑着来的,它跑来就呵护住我,监工拿鞭子打它,狠狠的打它。我流泪。月光闪烁下,奴隶住的草屋里,我见到亮和亮母。我把粥分给亮吃,亮不吃,我哭,它只好吃。我问它疼么?它笑说,不疼。我哭,它说疼。
  
  亮,你分散后是在什么地方呢?你生存的好么?分散后的相见,居然是我和你的木板你的土堆。亮,你在下面生存的怎么样?你超生了么?亮•••••
  
  以下为青
  
  我在月光闪烁中,我看见黑洞洞的一片,它在向我移动。我向前爬,我向前也正是向它,开始我见不到它,第一个开始内我见到它在遥远内。我见它的移动速度,它不在遥远内,它就在我的目前。它是谁?它的躯壳是鬼模鬼样,它是谁?不知道。我不停止爬,我见着它,它停止移动,它也在见着。我从小就见惯,我从小就在野山上,我不恐惧。
  
  我只是问它:你是谁?
  
  它回:我是亮。
  
  我惊愕,我庆幸,我问它:你怎么在此?
  
  它回:我要去超生,要送你在立刻内能见到青。
  
  我说:我是青,为何还有一个青?
  
  它回:直立的青啊!
  
  我送亮超生去,我顺亮指的方向行。我见到一条道,我见到一些足印,我知道前面内至少有远古屋在。我向远古屋行,远古屋后有贡的坟,我们在阴沉中埋藏它的。在阴沉中,我见到远古屋门前插一火把。我向火把行去,我只见前方火把,我不见阴沉。我的脚下有谁的足印?谁在远古屋居住?是分散中的谁呢?我越来越距火把近,我见到远古屋内有灯光,我见到门也未关,我见到一个身影。我行,我在火把的闪烁里开始跑,我跑的迫迫切切。女子是兰是雅?它是兰,我跑,我见,我认定。
  
  在院门前,我停院门前,我取下火把,我向院中行。我见屋门前伫立着一个人,我走近兰,我见兰流泪。见着我,它不能移动。我把火把打灭,土地上黑黑一片。我向兰行,兰见着我流泪,我身上的伤不存在了,亮把它移走多时。我也流泪,兰坐在椅上,我不在扶它,我也坐上另一把椅上。时间逝亡着。我们内出现一百七十三个沉默。
  
  景上:阳城
  
  不降为二公主庆祝,二公主端樽一饮而尽后道:我终于是做得一等公主位,高高在上,青是奴隶,奴隶就是奴隶,我们家都说几百年了。我们就是主,一代一代都真真切切几百年了。奴隶,说它一遍不是,说它十遍它不是也得是,谁叫我们是主,是主,我就要说它们奴隶奴隶••••••
  
  不降:是啊!奴隶怎能做得了主,奴隶就奴隶。
  
  二公主:父皇让奴隶打奴隶,让奴隶杀奴隶,它们几个奴隶不听管束,有几百奴隶会接到父皇的命令来打杀它们。
  
  不降阴阴冷冷笑,二公主阴阴冷冷笑。不降喝酒,二公主喝酒,奴隶斟酒。
  
  不降说:父皇的病恐怕不会好转,长的众兄••••••。
  
  二公主打断,二公主喝一杯酒。
  
  二公主说:兄放心,我身份是一等公主,我会帮助你登上皇位。
  
  不降向二公主敬酒。二公主喝酒。不降在男子中排行第十,据传泄宠爱排行第七者。
  
  不管它们了,我写青兰去。
  

  景上:远古屋
  
  桌前,兰,青,父,母。今晚,父母会超生。昨天父母来,再见一下它们。父母五天前见过宛,宛明年十一月七时超生。兰流泪,青也流泪。父母超生,它们一同说:祝父母来生为奴隶主身份。它们说后。执柄喝酒,父母也同喝。桌上有郁花一盘,有郁叶一盘,有秋叶一盘,有秋茎一盘。它们四个吃,它们四个喝。院有几十飘荡声,青当先听到,青向门口处见,见到宛,宛提着竹篮子叶。它们见宛来,愉快开来。宛为父母来送行,兰搬来一椅给宛母相邻。宛坐下,宛取朝子和味子粥来。
  
  时间逝亡着。宛:祝父母超生奴隶主身份。兰一个抬头,见门处遥远内有人向远古屋行。兰告诉它们。宛鬼眼一见大声喜叫,是兄是子女。父母见去,韶喊叫父母,女唤宛母,子向祖父祖母跑。相聚,好大的相聚。它们相聚在远古屋前,兰搬椅子(兰借谁家几个椅子——此句为奇)。它们坐下。
  
  韶:祝父母超生奴隶主身份。
  
  碎:祝祖父祖母超生奴隶主身份。
  
  飘:祝外祖父外祖母超生奴隶主身份。
  
  它们三个喝干杯中酒,父母也喝干杯中酒。
  
  兰和宛来到烟屋,兰和宛来再煮一些粥,烧一些菜。宛端粥端菜,兰去取酒水,酒水在屋后一个缸里,兰打酒时一个忽然见到:朝的坟前有一些楮叶,贡的坟前的一些楮叶。兰跑近前见,兰把盆放在地上,兰捡一片楮叶来见。上面写祝父母超生奴隶主身份。兰去捡贡坟前一片,上依然用竹子笔写祝父母超生奴隶身份。兰观片片,片片如此,兰知道是坟所为。兰来院子一隅,见亮的坟前同样。兰来到桌前,放盆于桌上。宛让兰坐下吃,飘为兰和宛送去一秋片。青认识宛,宛认识青。青也向宛祝:祝宛超生奴隶主身份。
  
  时间逝亡着。兰和青和韶和碎和飘把宛送走,飘跪在地上,依然流泪。韶流泪。它们流泪。流泪也流泪。从此,它们五个生存在一起。远古屋开始进化成现代屋。
  
  以下为现代屋
  
  青用石棒把远古屋推倒,青说越看越像奴隶屋,青说远古屋只能死。兰也认为,韶也认为,碎也认为,飘也认为。时间逝亡着,它们三个来到一片忆树林,前它是青奴隶时间内的,中它是青为奴隶主时间内的,后它是现在青内的。它们三个选三处位置各自坐下。前青捡一块小石头,砸向远方。中青也捡一块小石头,砸向一个远方。后青见着它们,左手抓一把叶来,后青的头在叶上。
  
  青在“远古屋”内眠然,眠然中青梦见它们。
  
  青梦见它们行,方向内有座城。兰也见到,兰就躺在青的左边,兰的右边缘触碰到青,顾然能够见到。兰见着它们三个,它们三个都是青,兰惊愕。它们三个的行在荒山野岭中。它们三个来到阳城门口,它们三个进城。青和兰依然见着它们三个,它们三个不知道。青和兰不知道,它们三个做什么去?它们三个去什么地方呢?不管它们,我写碎飘。
  
  以下为碎飘
  
  韶逝亡,青逝亡,兰逝亡。
  
  青兰未逝亡前一段:
  
  写者的回忆,为终结。
  
  回忆父母
  
  六岁,写六岁时间上。父告诉我,明天就会带我去史桥村。父说史桥村有一条野水河。父说野水河两岸生长着野岸,野岸在月光闪烁下开花。父说野水河东岸街上住有我的本家。父说我可以采十朵野岸花带回客店。父说吃一朵野岸花我年长后就不会得奴隶身份。母夜里开始准备,父和一位老客官在院落说话,我去寻找玩伴捉青蚨。我父说史桥村距阳城二十公里,我们骑马去,父骑野马,色彩北青。我骑野马,色彩降北。母坐在我身后,父的身后是礼物。
  
  我见不到山,我只见到荒野。我见到粟,我见到黍,我见到秋,我开始见到稀稀落落人家。父说十里路,我叹一口气,快到了。族哥带我来野水河,在野水河边我伫立,我见到野岸。我去采野岸。我见野岸有五种色彩开放,有六种色彩蓓蕾。族哥给我采一朵盛开的,送给吃。我见花共十九瓣,偶色三瓣,然色四瓣,素色两瓣。我把它放野水河洗涤几下,我甩几下,我开始吃。
  
  族哥下野水河洗涤,它十七岁。我在河边等待它,也只把脚落进水浅处。族哥带我去它识文的地方,族歌带我去它爬树的林,林内全是榆树。父告别族长族众,我们开始返家。路上问父,采十五朵可以么?父说可以。我向母说,为什么族哥不怕水蛇。母说族哥的原形就是水蛇。我问母我的原形是什么?父说你和我一样,是一片榆叶。我见过榆叶。
  
  在榆树中间,我跑,我疯狂的野跑。我在枯叶上跑,我的跫然也放任自己,唱着野蛮的曲调,在枯叶上深深刻印,时一片榆叶的记忆来充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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