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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四十节

齐越峰叫小B在吧台边等着,自己一溜烟不见了,过了好一会才出现.此时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染着红头发,棕黄的那种.看上去与齐越峰关系还不一般.
  红头发指着场中跳舞的那个黄头发男子,在齐越峰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就走了,从齐越峰身拿一叠钞票,少说也五百.
  "他是谁呀?干吗给他那么多钱?"小B问道.
  "他是我的线人."齐越峰平淡地说,摸出香烟,眼神注视着舞池中的那个男子,也就是红毛刚才说的那个.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手啊."小B笑道.
  "学习点,在这道上吃饭,得经常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不认识几个,我的饭碗就得丢了,花点小钱是小,破了案子才是大."
  "有道理."
  "走咱们也跳舞去."齐越峰深吸了一口,将不剩下的半支烟灭在烟灰缸里,直接向舞池走去.小B愣在吧台边,他根本不会跳舞,所以不敢去,在旁边看着.
  齐越峰步入舞池,扭腰甩屁股,跳得煞是兴奋,双手高高抬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来到黄毛身边,眼睛瞄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B要了一杯啤酒,一边喝着,一边用欣赏的态度看齐越峰跳舞,真是一种笑料的享受,视觉上的美宴,可怜了他的笑神经.
  不多会儿,那黄毛出了舞池,来到吧台边,要一大杯啤酒,就坐在小B身边.齐越峰也下来了,满头大汗,喘着大气,小B早替要了一杯啤酒.齐越峰端起酒杯,瞟了黄毛一眼,黄毛也瞟了他一眼,面露怒色.齐越峰满在不在乎,喝了口,走到黄毛身边,笑道:"你叫刀仔?"
  黄毛怒视着他,瞧了好半天,才说:"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
  "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知道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你知道的情况."
  "你是鬼仔雄派来的?"
  "鬼仔雄?不是,自己一来的."
  两人的对话像黑道接口似的,一套接一套.小B听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
  "你是哪条道上的?"
  齐越峰不说话,点了一支香烟.黄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正盘算着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士什么的,看他那派头,似乎大有来头,不敢小视.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许武的?"齐越峰说,吐出一团烟雾,将黄毛淹没,整个将他头包住,像个无关的尸体.
  "许武?不认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黄毛警觉地问,始终猜不透他的意图.
  "问你认识不认识许武?"
  "认识."在齐越峰严厉眼神的逼问下,黄毛坦白了.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看黄毛神色,他有可能确实不知道,事实上是许武已经死了一个多礼拜."我也正找他呢."
  "哦,他欠了我二万块,过几天就到期了,我是来收钱的."
  听了这话,黄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自然了许多,也摸出香烟自管抽上,表情上对齐越峰不屑一顾,鄙夷的神色说:"他也借了你的钱?"
  "是啊,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我也在找他,那小子不知死哪去了."黄毛说时一脸的愤怒,仿佛对许武的消失感到气愤,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也欠你钱?"
  "不是,欠了高利贷,现在他人不见了,高利贷的人找上我,妈的,真他妈不是人."黄毛骂道,看了看齐越峰,"你谁呀?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
  "我也跟你一样找许武要钱的,有共同目的."
  "靠!你走你的,我干我的,两不相干."
  "你必须告诉我,否则你将有麻烦."
  黄毛鄙夷地笑了,"笑话,你能把我怎么着,杀了我?"
  "你说呢?"齐越峰平静道,话里却是隐藏着霸气,令人不得不听从.
  "那小子不知躲哪儿去了,我也不清楚,自己找去吧,我没闲工夫陪你耗."说着,黄毛站起身准备走走,可刚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面有难色,见到了鬼似的那种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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